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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第(1/2)节
    司珀说得不全对。

    阮照秋的确是又做梦了,却也并不能算是噩梦。

    梦中居然不再是血色烈火与黝黑山崖,反倒成了一片云雾渺渺的仙境。

    应该是仙境吧?

    雕花的小轩窗推开,能;再远处仙云缭绕的,似有流泉又似有飞鸟,烟云缥缈里隐隐璀璨的琉璃金顶,在日头下闪着炫目的光。

    照理说这样的盛景,足以叫身在其间的人心境豁然开朗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阮照秋却觉得恹恹地没精神,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这是哪里呢?

    她明明从没有来过,却又觉得被困在这里许久许久了。

    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想回头看,却回不了头。

    原来自己还是那一株海棠。

    她已经许久没做梦了,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染了一身血迹和污泥的人是如何从岩壁上挖了她出来。

    真是怪事,怎么来了仙界这许久,依旧还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耳熟,阮照秋晓得是那个石绿衣裳的男人,可是除此之外,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她在别的什么地方也见过这个人似的。

    那人又说:为了你,真是什么法子都想了。长白山顶的融雪,仙华道人的琼浆,甚至把你放在整个仙界灵气最盛的凌霄殿上,都不能叫你活过来。

    我连赤渊火海的泥都挖来了,怎么竟然还是这幅样子。他说着端起花盆来仔细端详,花儿,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阮照秋头一阵阵的眩晕。

    她实在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那人看了看又将她放下了,换了个方向摆着,念叨着:难道是光照有什么讲究?毕竟赤渊里头,常年不见阳光,只有火光

    这一回,阮照秋终于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无法言喻的震惊,让她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

    居然是

    然而她突然眼前一黑,这梦像是被突然吹灭的烛火,一下子中断了。

    与此同时,端州城的另一段,正上演着与别人绝不相同的洞房花烛夜。

    司璃只对司珀说自己喜欢程穆谦,可到底喜欢什么,她却不敢对他讲。

    无他,闺房之乐而已。

    程穆谦这个人,骨头缝里都写着规矩两个字,对于秩序有一种说不清的热忱。况他是个做学问的人,就是闲来无事,也要找点事来钻研一二,被司璃勾引着尝了鱼水之乐,一来二去的,被她带着什么花样都想试一试。

    他性子拘谨,成亲之前并不敢太过放肆,可直到几日前司璃拿了一捧殷红丝绳出来,简直一下子让他如遭雷击,兴奋得浑身发抖。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

    或许是喜欢白皙如新雪的肌肤,被殷红如血的丝绳勒进皮肉的样子;又或许是喜欢一个个精细的绳结将细腻皮肤划成井然有序的区间。

    他甚至不用如何碰到她,只要握着丝绳缚住她,就有兴奋的快意直窜向四肢百骸。

    仿佛这绳索就是他的一部分似的。

    他说不清。

    司璃也说不清。

    她的双腕被红绳捆缚着与脚腕连在一处,弯曲了膝盖,双腿被迫大张着坐在程穆谦身上。

    程穆谦靠在床头迎枕上,抚着她的腿,由着被绑住的司璃享用自己。

    这是一种诡异的平衡。

    司璃明明是那个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人,被迫以最淫靡的姿态面对这个男人。可她反倒有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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