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第(3/4)节
个覃家人潜入湖中想要把步倾仲最后留下的那个银杖放进封印中,最后却只有他一人成功了回到水面上时,他发现,也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他不知道湿润的泥土中埋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在将银杖插入的一瞬间看清楚了,缝隙间渐渐渗出来的,一点一滴,是紫红色的血液。
这是几十年来,一直魇住他的画面。
从此之后,我便留守霞雁城,镇压凌烟湖。
聂秋问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湖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不清楚,原本湖底就已经够危险的了,我不可能再冒险将封印挖开。
聂秋沉吟片刻,这些天我会尽快找出影响铜铃的原因,在此期间,覃公子,你也注意不要让周边的百姓误入了凌烟湖,免得又生变数。
我知道了。
虽然覃瑢翀不知道湖底到底有什么东西,就连他家中的长辈也含糊其辞,但当时在场的人一定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慕。
现在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或许只有去见了他后才会发生转机。
希望他这次的态度不会像上次那样抵触。
聂秋暗自想到。
天际由明转暗,各家在门口挑起了纸糊的灯笼,浅浅的朦胧烛光映着街上的行人。
正值傍晚,聂秋如约去见了谢慕。
谢慕只让他一人去,所以聂秋便没有叫上方岐生一起。
在他走前,方岐生提醒他不要盲目相信覃瑢翀,聂秋点头应了下来。
他记着上次徐阆算出的位置,等了一会儿,谢慕果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约摸是八九岁的男童皱着一张脸,眉目间阴郁缠绕,像个大人似的沉思着。
聂秋坦言:我去见了覃瑢翀。
谢慕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听完聂秋的话后,谢慕若有所思道:覃家果然把此事瞒了下来。
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慕悬在半空中,盘腿坐了下来,徐阆后来又劝了劝我,我心想,确实告诉你也无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覃瑢翀在想什么,左右不过是觉得那湖底封着什么邪物。他说道,大错特错!这世上最邪的东西就是人制出来的,就比如神鼎门的活死人、覃家的炼蛊一术。那底下埋的根本不是什么邪物
谢慕家境贫寒,卜卦一术完全是自学而来,名声大噪之后家里倒是渐渐殷实了起来。
纵使他是什么佛陀托生,青鸟转世,心智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但仍旧是个小孩,一到傍晚就犯困,早早便上床歇息了,按常理而言,他这时候应该已经陷入深眠了。
慕儿,醒醒。
谢母粗糙的手按谢慕窄窄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
谢慕很快在呼唤下醒了过来,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布老虎,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娘亲?
你父亲叫我来喊你,说什么谢母思索了片刻,覃家的人找你有要事相商。
覃家?
谢慕艰难地撑起眼皮,老老实实地看着谢母将衣物重新给他穿好。
她系好带子,回身将门推开的时候,冷冽的寒风从门外呼啸着扑了进来,顺着脖子钻进了谢慕的领口中,顿时冻得他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知道了,那我去了。
谢慕将手中憨态可掬的老虎布偶放在枕边,就踏出了房门。
他走了一截,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便在黑暗中回过头去,悠悠地看了谢母一眼。
谢母脸上的皱纹密布,见他看过来,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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