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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第(1/5)节
    大多人都在凑热闹,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那些杂言碎语不断地涌入段鹊的耳蜗,她却不想理会,只有比她年长几岁的周儒走了过来,问她害不害怕,又问她渴不渴。

    这种年纪的男孩多半都是顽劣的、缺乏同理心的,只会揪着别人的痛处肆意嘲笑,段鹊身在这种家庭,早就见识多了,所以,她当时只是淡淡瞥了周儒一眼,并没有理会。

    当然,段鹊的感情是比较淡漠的,接近于无,她是没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上,直到她被一户人家收养,亲眼见到那家人的独子,又经他提醒,这才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周儒的父亲作为魔教左护法,常年不在家中,不过,因为这个,那些风言风语也逐渐变少了。几年过去,段鹊也与这家人混得半生不熟,若不是因为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段鹊选择背井离乡,而周儒又正巧被选为下任左护法,这段安稳的时日应该更长。

    随着年纪的增长,段鹊的长相愈发艳丽,却并不是滚烫的、热烈的,而是纯粹的冰冷,一眼看过去,就像饮下一口冰水,有种刺骨的寒意,是疼的,却偏偏又令人痛快。

    收到段鹊被人绑走的消息时,周儒正和魔教派来的人在一起,商议他去总舵的事情。

    他急匆匆地赶过去,心惊胆战地推开那扇门,喊出段鹊的名字时,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他有一瞬间喘不上气来,而屋内的景象,恐怕在场没有哪个人能够忘记段鹊的头发散乱,衣裳松松垮垮的,饰物滚落一床,那个未着寸缕躺在她身下的男人,胸口早已没了起伏,脖颈处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能够看得出撕咬的痕迹,显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周儒回身,轻轻地关上柴门,将那些抱有好意或是恶意的目光全部阻隔在门外。

    直到周儒将段鹊散乱的长发捋到她的耳后,他才发现段鹊竟然在笑,这大约是他第一次见到段鹊露出笑容,是意味不明的,诡异神秘的,却又极其明艳的笑容,好似罂粟。

    他用袖口擦去段鹊唇边的血迹,喊她的名字,哄着她,要她将那些血肉吐出来。

    段鹊愣愣地望了周儒很久,她的魂魄似乎也被抽离,又被周儒硬生生喊回来,一丝一缕地重新填回她的躯壳里,当意识彻底回潮之际,她才猛烈地喘息了一下,咳嗽起来,将嘴里那些混着血液的肉块全部吐了出来,周儒唯一的白衣也就这么完成了它最后的职责。

    之后,周儒也没能陪段鹊太久,常锦煜与他父亲商议之后的结果是,要他现在就去总舵,于是他只好让自己的母亲替他照顾段鹊,可当他向段鹊告别的时候,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段鹊只是看着他,眼底兴不起一点波澜,半晌后,她回答,我不可能等你的。

    等到周儒终于从魔教回来,段鹊早已远走高飞,听母亲说,他走后不久,段鹊也辞别了,她确实是实现了当初的承诺,在其后的三四年里,段鹊就像消失了似的,杳无音信。

    再次见面的时候,周儒已是魔教左护法,而段鹊已是醉欢门门主。

    当时段鹊也没有表露出热切的态度,还是那样冷淡,叫旁观者都以为周儒在她心中恐怕也就只是个过客而已,结果,有一回周儒被正道的小门派掳走,段鹊直接血洗了全门。

    哦,说起来,方岐生一开始还总觉得这位醉欢门门主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

    现在回想起来,若不是有魔教从中作梗,周儒和段鹊之间恐怕还没有这么多波折。

    总之,周儒口中的这个终于二字,其实用得挺贴切,然而落在聂秋和方岐生的耳中,就有些不中听了,尤其是在参加了他们的婚宴之后,那种郁闷的情绪就更强烈了。

    所以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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