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伦皇朝】(1)
第(3/3)节
有可能与其父一同处死,即便轻判处以徒刑,文靖这柔弱的体格恐怕未至千里就得倒毙于途中。魏青河是个念旧的人,若是斗殴之类的轻罪,以他五品中郎将私放了也就罢了,但谋逆重罪,私放人犯连他岳丈云河都担待不起。但若是将文靖以女犯论,有其母照看,即便充入教坊也能留有性命,为文家留下血脉。即便日后文靖男儿身被发现,他顶多也至担一个失察的罪名,有岳丈在不至惹上灾祸。
抄没在文家人的哭号声中持续了整夜,文府上下物件被清运一空送至稽物府库封存,文府众人被分别被押解至刑狱与劳役营,仅剩十余营卫仍在探查暗格密室,寻找谋逆案的证物,偌大的文府一夜间徒留凄凉。附近街巷的邻人听了整夜的哭声,一到晨间长平街的集市与茶坊尽是百姓们的各种评议之声。
清晨的街巷的炊烟中,一位鲜衣华服的贵公子骑着青鬃骏马漫步而来,在文府前御马顿足,看着摔碎在一旁的文府匾额,凝视片刻又调头离去。
今日的得长镇街甚是热闹,只因昨夜的文府剧变,大理寺少卿文承被宣入朝后便被押解入死狱,文府当夜即被戍城军部下的秦阳卫连夜围封抄家,行动之快让朝中众臣都反应不及,夜里得知消息的大臣勋贵们次日纷纷派出亲信,前往负责此案的镇抚司前调查此事,长镇街正是这镇抚司衙门所处。
马蹄声自远及近,临街百姓纷纷避让,城中规矩甚严,可御马者不是各重要衙门的官差就是内城的豪门勋贵,二者都不是可轻易招惹的。马蹄停在镇抚司衙前,
骑者正是自长平街而来的华服贵公子,只见他亮出腰间白玉鎏金佩,向着衙内朗声道:「镇抚司都统刘御可在?」
大雍国礼制严格,玉佩更是各豪族身份的象征,形制规范中,玉佩分白、赤、青三等,上刻其家纹,再以鎏金饰之以彰身份,白玉正是王族的象征。
门前轮值的卫士看到玉佩,认出这位王胄乃是襄王之世子秦泽玄,当即上前谄笑道:「世子殿下,都统大人去了典狱司审问犯官,殿下不如先在偏厅歇息片刻,待大人回来小的再向您通告。」
「不必了,告诉刘都统,文承的案子有人在看着,不要妄动。」言罢即御马离去,莫名其妙的卫士只能含笑相送,守在镇抚司前的各家眼线也各自将这一消息相府上禀报。
秦泽玄此番前来并不是来找刘都统的,他知道经过昨日的剧变,各大豪族定会派人前来镇抚司衙前探查,文承是当今朝堂博弈的中心,作为三品大员的文承一夜间家族倾覆,背后推动的势力必然实力可怖,但是文承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关系深厚,朝中想保下他的人亦是不少,只不过文承案的幕后之人行动太快,文承背后的势力尚未反应,文家就已被抄家入狱。如今秦泽玄前来为的正是在这些人面前作势,告诉那些文承背后的勋贵们,襄王府愿牵头保下文承。
说起来襄王府本与文家无甚纠葛,秦泽玄愿来此做这牵头之事只因他与文靖有一段恩怨,经得襄王同意后,一大早便来这镇抚司衙前给这刘都统捎来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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