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邀我床上做做别客气我假装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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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比平时要沙哑。
“对,您是遣我们回去了,不假。”
凑到真冬面前,踯躅鼓圆了那双眸倾天下的桃花眼:“可留奴家的也是您。”
狐疑,真冬低头把自己上下扫了一通。
衣衫完整,全无异样感,应该单睡了一觉,没干什么其他的。
头一点,真冬语气淡淡:“借你这睡了一晚,多有叨扰了。”
“您可真是——”
想想也是怪生气的,昨晚是富甲天下的那位夫人做东宴请隐雪先生,身为倾城屋的太夫,得夫人吩咐自然是要服侍她的。
平日里总想与她一宿缠绵,奈何隐雪先生总以“太夫价高,不是这落魄绘师买得起的”为由推叁阻四。即便两人在屋,千拨万挑下她也只冷静作画,从无越界之举。
昨晚是夫人成全了这踯躅的心意。她喝醉了,遣散一众侍女,又独留了太夫。
本以为真能共赴巫山云雨,谁想她变出一摞纸来要看她写的物语故事。什么橘殿什么玄武帝,越看越气。
想再跟她亲近些吧,好家伙,睡着了,像个死人!
“您可真是让人没话说……”
挽袖,正要伺候栉沐穿戴,却看她东摸西摸地在找什么。
“眼镜不是在您鼻上架着吗?”
“我在找笔。”
注意到踯躅发间一杆与太夫身份不相符的羊毫提斗,真冬颦眉:“怎在你头上?”
“呀,您还好意思问呢,不是您自个儿插进去的?”
“胡说八道。”轻声啐了一句,真冬抬手就要拔了那歪插的笔簪,全无昨夜醉后的柔情。
好吧,说是柔情,也不过是话比平时多几句,没一句是想听的甜蜜。
叁指一夹笔,踯躅藏它入两峰深谷处,“多亏您一夜风流,姐妹们今个可要好好钦羡奴家一番了。”
白花花两座雪峰晃人眼,提斗立在中央如雪莲染墨。
真冬没再近前,兀自嘟囔:“又在胡说。”
瞧那怄气的可人模样,踯躅止不住笑。
“您就是这点才可爱得很呢。不逗您了,还您便是,喏。”
笔杆自双峰出鞘,全无肃杀,捏在手里温热得很,香香的。
宵妻们取悦客人是九九八十一般绝活,真冬来此倾城屋作画数月早领教过。
柳枝做的“房杨枝”沾着添了龙脑、丁香、白檀的房州砂用以洁牙净舌,洗脸则是用装着米糠与豌豆粉的“红叶袋”。
倾城屋是吉原女屋中数一数二的店子,能跟踯躅太夫睡一晚的客人,晨起也有与出价相当的伺候。
可也不能够由太夫亲自来呀。
这些原是追随踯躅的那些少女们干的活,只因方才听到踯躅和阿莺的话,心想今早怕是个个都怕被踯躅太夫打断腿,没人来侍候了,真冬也就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摆布去。
“那是什么?”擦干脸,见踯躅又从妆台取出一巴掌大的青花瓷物来,真冬问到她。
“此物唤作‘露华浓’,整个吉原只我这里有。”踯躅揭开圆盖,须臾芬芳满屋,沁心润脾。
“我只听说芝神明前的花露屋在卖‘花之露’,‘露华浓’,听名字像上等货。”
“先生好眼力。”食指剜出一块涂在真冬的额头处,踯躅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真冬接着念到太白的诗:“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正是正是,对极了!”
未纵踯躅来抹,而是用小指挑了抹匀在脸上。
“牛脂、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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