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第(2/4)节
辞的指尖轻柔抚过,哥哥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让萧棣舒服的轻轻眯了眯眼眸。
谢清辞望着萧棣鞭伤纵横的背,手却轻轻打颤。
怒意,心疼,不平种种情绪一齐涌上来,强自遏制才能压抑不爆发。
他甚至对父皇也生出了几分怨怼,父皇这顿鞭子,既不耽误自己瓦解勋贵,也借萧棣的血,缓了缓权贵们的怒意,岂不是一箭双雕?
权力倾轧,萧棣却血肉横飞,这又公平么?
上一世的萧棣暴戾,冷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那如今坐在皇位上的父皇又何尝不是如此?
再说若不是为了自己,萧棣又岂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谢清辞强自按捺情绪,将药一一涂在那伤口上,萧棣只是安稳的趴俯着,一动不动任由谢清辞摆布,上身不着寸缕,肩背都尽数袒露着,发髻却梳得一丝不苟,配上微垂的长睫,这模样,让人一望就觉得乖巧怜惜。
除了新打出来的鞭伤,萧棣背上还有不少依稀可见的褪色疤痕,望去格外触目惊心。
谢清辞伸手,轻轻拂过其中一道微微的凸起。
这是何时留下的?
萧棣细细感受着哥哥的轻抚,一丝一毫的移动都不愿放过,他想了半晌,才轻声开口:时间久远,记不得了
他从小便受着父亲严苛的训练毒打,身上更是没一日不带伤的,又怎会记得这道疤痕的来历?
谢清辞默然。
这疤痕不算浅,若是常人,定然会将伤痕的来历,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可这样的伤口,只是萧棣身上众多伤中不起眼的一道痕迹。
才十六岁的少年,如同被风霜寒飚里长成的一棵树,上一世的自己只在一味的埋怨他的扭曲,却从未想过,它是如何艰难生长存活的。
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发胀,忙匆匆的上好了药,不忍再去看那布满伤口的背部。
这在此时,殿门外响起轻而有礼的三下叩门声。
随即,春柳的声音传来: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谢清辞一怔,忙起身走出去。
谢华严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儿,对谢清辞比以往还要疼爱几分,那梦更是许久都没有机会再相信过。
谢华严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沉声开口道:怎么?刚哭过?
谢清辞摇了摇头。
我看你眼圈泛红,像是刚哭过的模样。谢华严顿了顿道:还以为是有人欺负你了。
谢清辞一怔。
哪里哭过,他分明只是看了看萧棣的伤口而已啊。
这儿是流云宫,若是有人在此处欺负我,那也太不会挑地方了。
太子静静凝视谢清辞,心里浮起淡淡的欣慰。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向病弱的弟弟也开始变得沉着,这些时日在京郊收粮办事,也极为游刃有余。
再加上他的身份,也是谁都不敢欺负的模样了。
谢华严淡笑着道:你能这么说我也放心了萧棣呢?本宫找他聊几句。
萧棣
谢清辞耳根泛红,他总不能对哥哥说,萧棣此刻正躺在大殿中自己的床上吧?
谢清辞轻咳道:大哥寻他有事?
还是上次救你之事。谢华严也并不瞒谢清辞,开口道:你这次遇险,萧棣不顾危难的过桥搭救,也是立下大功了,他又素来和你亲近,我本想着借此机会再给他升升官位从而扶值他
谢清辞心头一颤:准备给他什么官职?
谢华严摇摇头道:谁知啊,他却一口回绝了,说是若是想上升,日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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