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囚笼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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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默默的对立站着,谁也不曾出声,只有四下的风刮过,将周边的高树枯枝吹出沙沙之声,在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良久之后,闻瞻受不住这惹人的安静,率先开了口,但因为他想问得太多,全都说出来之后,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申姜近来应当日日去替你瞧病了吧,你身子可还好?梁日居跟在你左右,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让你带走他们,就是让他们为你奔忙,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让他们去做就是。”
他顿了顿,生怕引起她厌恶,一转不转的观察着她的神情,又道:“实在不行,让日居进宫来同朕说也可以,左右你的事情,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皇上关怀。”江知宜再次弯腰行礼,抬头与他对视,淡淡道“我一切都好,皇上不必如此担忧,但我记得皇上同我说过,在我出宫的那一日,前尘旧事不过都是梦一场,现下我的梦醒了,皇上的……还不曾醒吗?”
她平静的语气中,一句比一句绝情,好像是在说他不该来这儿,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更不改吐出那些关切的话语,一切都已经过去,她已经按照他说得,不会恨他,但他却成了困在其中,走不出旧梦的人。
闻瞻眼底的笑意霎时凝在面上,他半眯着眸子,望了望江知宜,又抬头望了望头顶湛蓝色的天儿。
今天的天气极好,他晨间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今日必然是个碧空万里的好日子,适才他在此处等她,抬头看着满目的蓝时还在想:这个颜色好看,若是给江知宜做件跟这一样的,天蚕冰丝布料的霁色衣裳,等她春日的时候穿上,必然好看。
直到看见她时,他还在思索,这衣裳上该弄成什么花样儿,掐花的未免俗气了些,蝶纹的也不大相衬。
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又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清醒了起来,什么颜色不管用,什么布料也不管用,什么花样儿更是不管用,她想彻彻底底的与他划开界限,他想怎么对她好,都不管用。
第76章绝情 若朕说,这不是最后一回呢
江知宜见闻瞻许久没有回应,似乎还在愣怔之中,她往前走了一步,稍稍靠近了他,轻声叫了声“皇上”。
闻瞻应声回过神来,略微低下头看她,面上是有些恍惚的神情,原本带着些光亮的眸子霎时熄灭了一般,变得黯淡无光,他努力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直到最后,他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只是像在自嘲一样的轻笑两声。
江知宜没领会那笑容中的意思,微微仰起头,犹带不解的望着他,待到两人四目相接之时,再次恢复了适才的安静,只有彼此的缄默无言。
“若是下回再有这样的小事,皇上不必再劳驾来跑一趟了。”这回是江知宜没忍住,率先开了口,她垂下眼睑,是避让的模样,又道:“我想,这应该也是最后一回吧,皇上那儿理应不会再有我的什么东西了。”
“若朕说,这不是最后一回呢?”闻瞻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攥紧了另一只手上的扳指,脸色僵硬而苍白,出口的声音已经带着些嘶哑的意味。
“若是有……”江知宜微微蹙起眉头,眉眼之间的春水起了点点波澜,“我应当没有在皇上那儿留什么珍贵东西,若真的还有,皇上就命人直接处置了便是。”
说实话,她现下只想好好的守在父母身边,实在真的不想同闻瞻再有任何牵连,所有的情愫、所有的不甘,理应随着她的离开全然消逝,她以为闻瞻愿意放她离开,就是默认放下过往种种,没想到这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痛快。
闻瞻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直勾勾的望着那张皎若秋月,却比溶溶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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