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正妻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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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想接替的那位如何摆放我们两个。”
人这样东西,不怕心思多,就怕他人从旁撺掇,俞四本是个磊落性子,想不到这些关窍,如今听到这些话,也难免起了患得患失之心,心中烦躁,踱着步子闷声不响。
就这么踱着踱着到了一个面城背河的巷子口,两人转过进去,是一个造型端庄,敞厅悬廊灯的小茶馆,是六部说事,衙门差役聚拢之地,隔了一个后院,两侧游廊走下去,是一个五开间的两层仿古楼阁。
入门为头柜,说了身份,柜里头的人就出来喊“爷”,门口连排凳和里头的四角桌上坐的都是提督府绿营里的巡长,动辄以千总把总相称,再往里边是顺天府照磨底下的官吏,还有司狱的好些下僚,茶博士正在殷勤招呼,显然是两边都不敢得罪。两位小爷正在看着头柜上的价目,只觉背脊骨上发凉,回头一瞧,那些人忙转身避开,一时间茶楼里头静不出声。
没有多追究,跟着就往院内小楼里头走,单间都是满的,用菱格的折扇子围了三间,中堂已有了客,只好在偏侧落座,好在宽敞,又能欣赏院景,也尚能将就。
因着刚才话里有牢骚,两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开口,两盏盖碗上来,四色茶碟子摆齐了,就低头品茗。
“这如今刚刚面圣,专折奏事,这前三本已看出齐靳此人着实厉害。”
只听折屏后头冒出这样一声,两人都是猛一转头。
“哦?殷兄快说是何三本?”
“这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不妨事,头一本是水道上的疏通,眼看就要动刀兵了,这一条运河自然是极紧要的,第二本是粮饷筹措,是谏言要各地自筹粮饷,这本也有人议过,圣上颇为喜欢。这第三本当真是从人情上来的,是前头江苏巡抚尚进的一首诗。”
“哦,这倒新鲜了,我正想听听,这尚某人我也是听闻的,为犯官进言,倒是怎么个厉害法?”
“古老爷不是官道上的,恐不能领略其中奥妙,那诗遍言有容乃大,为国效余力,生死不计,这桩桩件件都切中圣心,再者,你想想,当时尚进谏言长生军不可小觑,要遏于星火,江苏那些人连书他‘危言耸听’,动摇国本,这才流放抄家,如今长生都要抵两江,尤嗣承已经开跋到淮河一带,将那一带的团练都收住了,还能是危言耸听么?”
“这些公事上的我不懂,只知帮官军做生意才是正路。”
“古老爷是明白人,齐大人这一书尽得天时,如今圣意眷顾,念其年迈,发回原籍贵州,这虽没赦免,却已是天大的恩典。”
众人议论了一阵,适才说话的那位突然问起来,“对了,寿方兄,听说齐府原本的小院如今正在找房屋经纪,那地方老兄好像常常来往,可有这样的事故?”
“啊,这好像是听闻的。”
坐中有人起了兴致,“可是上下通融的银子都花销了?”
“哪里会到这个地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家可是顶小心的,前些年圣上批‘狡兔三窟’四个字的教训可别忘了,且那宅子本就是暂借的,找经济的原是尤大人家内眷的亲兄。”
“嗯,他们两个如今倒真是炙手可热。”
“呦,这倒我想起一桩事,荆兄,齐老爷在冬苑养着的,不就是托你照拂的尚进的女儿?他这个折子果真‘一箭双雕’,佩服之至。”
坐中是不怀好意的嗤笑,俞四捏着杯盏的骨节嘎嘣直响,皮肉都发了白。
“这话说得正是呢,荆兄?啊?‘素腕撩金索’,荆兄看来是没有放过的?”
“这,你这话,我们行医之人,不动这个心思的,不好瞎说。”
“呦,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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