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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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
一人一瓶啤酒拿好,主持人不知去哪里找了个哨子,响亮地吹了一声,众人纷纷举起酒瓶,往嘴里猛灌。
起先杨妮儿还在担心,后来她便发现,这不是个拼酒力的游戏,比拼的根本就是喝水的速度。
别的不敢说,吃饭喝水的快慢,杨妮儿是打懂事就开始锻炼的技艺,孤儿院里的伙食是限额的,不管是饭菜还是喝水的次数,每回一喊开饭,杨妮儿拔腿就往食堂里跑,满满打上一盒饭,五分钟内吃完,还能凑上饭桶里还有些剩余米饭,她还能最后添上一勺。
杨妮儿仰着脖子,陈年旧事在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疯狂闪回,苦涩的啤酒像是打开的水龙头,自由倾斜而下,顺着杨妮儿的喉咙流入肚子,底下的观众只觉得哨子声响完不过十来秒,杨妮儿已经将酒瓶从嘴边拿下,倒着瓶口搁在半空中,一只拳头挥了挥,示意大家,她已经喝完了。
掌声雷动,谁能想,晚宴的第二次高潮,又是杨妮儿触发,一个台子上十来个老爷们,竟没喝过一个芊芊弱女子。
杨妮儿的眼神,从台上扫下来,又同那个人相遇,那人没有笑,也没有任何表情,可他眼神里,含了太多的东西,那一刻,杨妮儿忽然觉得,自己看明白了,可是看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不过还是你是你,我是我,罢了。
第42章求不得的爱情(一)……
杨妮儿的酒量还是浅,一整瓶啤酒灌下肚,起初还觉得无事,快散席的时候,酒劲儿上头,人有些昏沉。
后来散席,她一个人在路边等车,之前工程部招投标办公室当了她没几天领导的黄永年开着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车窗摇下来,黄永年满身酒气,风骚探出头,“小妮儿,从前没瞧出来啊,刚刚在台上,真够劲儿,怎么,在等车?上来吧,让黄大哥捎你一程。”
杨妮儿想也没想,打开后车门,抬腿迈上了车,她今儿个穿了条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裙子,上车的时候担心走光,拿手捂着腿,等坐稳了,第一时间便去整理裙摆,全没注意驾驶座上的黄永年,眼神猥琐,酒气熏天。
黄永年踩下油门,车子歪歪扭扭开出去,他打了个酒嗝儿,味道难闻。
“我说小杨啊,你怎么不坐上来?怎么?担心副驾驶影响不好?没事的,我前不久才跟我老婆办了离婚手续,没人管我。”
杨妮儿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局促,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夜有些许深,道路两边的电线杆飞快地向后掠过,车窗关着,温度有些高,杨妮儿脸色愈发红,只感觉天旋地转,不能自控。
浑浑噩噩里,黄永年的话自发自觉地钻进耳朵里,“小杨,你现在住哪里?城东吗?城东太远了,你看我喝了酒,一会儿被查酒驾的民警抓住可不是闹着玩得,你看不如这样,晚上你跟我回去,在我家将就一晚上,我家有三个卧室,就我一个人住,两个房间随便你挑,你住哪间都成,你要是不放心,你进屋就把门反锁了,你看行不行?”
杨妮儿犯了迷糊,迷迷瞪瞪只听见谁问她“行不行”,她心里好笑,她都二十四岁了,从来没给她说“不行”的权利,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可以说“不行”。
她红着脸,点点头,“行”。
黄永年得到了答案,心中窃喜,他转头看杨妮儿已经半醉半醒,心里只觉得有只小鹿在乱撞,有些地方的气血,已然控制不住,双。腿间鼓鼓囊囊一大块,他伸出手,揉了把,又抓了抓。
黄永年只觉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就在路边停下车来,可转念一想,长夜漫漫,不急于一时,夜晚马路空旷,行人稀少,黄永年一只手掌握方向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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