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满腹成末路(一)H
第(2/3)节
岚趁机蹿进她的卧房,正欲开门出去,便听她道:“你逃得了这间屋子,逃得过这阁楼么?逃得过这阁楼,逃得过侯府么?纵使出了侯府,你却逃得过我颜家遍布天下的商户眼线么?”
溪岚触门的手生生一顿,她回身定定地看着颜倾辞,质问她如何才能放过自己。
“放你?我乃乱臣贼子之女,又使计让冯万伦去送死。放了你,届时六泉山的义军攻打过来,我却如何活呢?”
颜倾辞的一番话说得不羞不躁、义正词严,溪岚却是不信她话中所言,这样一个弑君弑父的女子,岂会让旁人从表象就将她看透?
“你说你要杀了墨台斤烈和顾裴元,眼下墨台斤烈已死,顾裴元却仍活得好好的,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提到这个我就有些惭愧,本想着让曹洪揭发他的,可惜墨台斤烈先一步死了,新帝想来是仁煦皇后之子,他根基不稳,背后所仰仗的势力太少,曹洪若此刻去参他一本,仁煦皇后肯定无空搭理,反倒会借此把柄将楚陵侯府揽到她的旗下,让顾裴元甘为其后盾。”
颜倾辞失策般自愧一笑,溪岚显然不信她,她眉头一皱,质疑道:“胡说!令是你下的,计是你出的,你怎会没料到这些?除非是决定杀墨台斤烈时你就已有了更改计策的打算!你到底在想些甚么?还是你根本就没准备要杀你那贼父,你一直在做戏骗我!”
溪岚在得知冯万伦死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激动,她双手紧捏成拳,垂在腰两侧,指尖向掌中无助地越掐越深。
“急甚么,我的公主殿下。” 颜倾辞好笑地望向她,悠悠侧低着身子,摸了一把矮案上的古琴,传闻中这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绕梁”,曾为楚庄王所有,历尽颠沛流离最终落入颜倾辞手中,她这花高价从乐坊里买来的绝世好物,引得无数文人骚客羡慕不已。
“你一直以来,不也在做戏骗我么?”
溪岚一怔:“你说甚么?”
颜倾辞轻笑:“你拿一香囊,空口说是我娘遗物,先不论此物是真是假,倘若为真,李嬷嬷这些年何故藏着掖着不肯给我?偏在临终前让你给我?这是一个疑点;其二,我派人去偷来冯万伦药箱中的笔迹,写着密言的几张纸不翼而飞,他竟不慌不乱,还能按我给他的指示行刺,岂不令人生疑?诛杀皇帝的指令发出后,我派人在济世堂外盯了几天,你猜如何?”
溪岚背脊爬上一股冷意,对面女子的双眸如同蛇蝎,盯一眼,阴森感就遍布全身。
颜倾辞仍旧如沐春风地笑了笑,左手随意拨动几根琴弦,匝匝之声一停,她抬首,虎视眈眈地望向溪岚,道:“那掌柜在送出密言后,深夜又去了冯万伦的府邸,好半天才出来,我雇的梁上君子耳力太浅,听了半程就听清那‘公主所料,计划照旧’几字。”
“好一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颜倾辞离近溪岚,右手抚上她绝美的脸颊,感受到一丝颤抖,她道,“怕甚么呀,我的公主,瞧你的计谋多好,连我都被你算计在内。”
“最妙的便是那招反间计,你以那断肠草构陷我老爹,想我与他为敌,好再行一招借刀杀人,太妙了。” 颜倾辞痴痴称赞道,拇指摩挲着溪岚润泽的唇瓣,微微用力掰开这唇,她的食指伸入半个指节,浅浅戳弄着溪岚的皓齿,“好毒的手段,好聪明的人儿。”
溪岚被她摸着,身子从颤抖到镇定,最后趋近无动于衷,她平静地与她对视,问:“你何时知晓的?”
“臣女不才,在殿下给我香囊时就起了疑,心中下定论却是在方才。” 颜倾辞左手无声无息地褪去溪岚身上衣物,“原来你不止光有皮囊。” 她向来钟爱聪慧又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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