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六章 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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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热辣辣地隐隐作痛。愤怒,恐惧,兴奋,痛苦,周昆紧紧地咬着牙,血灌瞳仁,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呵呵哈哈哈哈”
周昆凄厉的嗓音就像垂死一博的老狼吼,管家恨不得捂住耳朵,赶紧忘了这声比哭还难听一万倍的笑,这种笑根本不像从一个半大毛孩子嗓子里挤出来的听了这声笑,管家整个人都好像在火池子里滚了三滚。
“白白老夫人你见过狼吃人么”周昆愤怒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饿狗般羸弱的小子,肌肉结实得仿佛能撑开一身长衫。
“你见过人吃人吗?”白老夫人轻描淡写地吹了口茶叶,顺着杯沿儿轻轻磕了磕茶杯盖:“孩子,你还年轻,人吃人,是不用嘴的。”白老夫人不易被察觉地叹了口气,仿佛在怜悯周昆,又仿佛在怜悯自己:“陈光祖就是这么个吃人的人,孩子,据我所知,你娘,你爹,你爷爷你奶奶,包括你外公老烟叶子,都是陈光祖吃的吧”
周昆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巴掌抡翻了白老夫人手里的茶杯,管家刚反应过开来想冲上去阻止,回过神来后自己就已经趴在地上,许久才反应过来疼,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咔嚓一个炸雷,没反应过来,一道电光就劈下来了。
“啧年轻人太气盛了点吧”白老夫人摘了摘衣服上的茶叶,不慌不忙地擦去旗袍上的水渍:“吃了周家的人是陈光祖,不是我白玉芳,更不是白家,这个世界就是大鱼吃小鱼,陈光祖这条大鱼吃了你家这条小鱼,可他毕竟也不是最大那条鱼,换句话说,如果你本身就是条大鱼,吃掉陈光祖这条相对而言的小鱼,不是更容易些吗?”
周昆这才感觉自己的手很麻,回过神一看,手上全是血,那也茶碗让自己打上房梁,一枚碎瓷片“啪嗒”从房梁上落下,几颗碎瓷似乎也嵌进了自己的手背肉里,隐隐泛着疼。
“呶。”白老夫人不慌不忙地把手绢递给周昆:“你脑子不笨,这就很难得,身手喔,也不错,我替妮妮把关,觉得你合格了,妮妮这孩子呀,太秀眯了点,喜欢不说喜欢,为了你,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实话实说吧,其实你的确不赖,有种男人雷声大雨点小,空有一身本事却连个人都保不住,我倒真希望你不是那种人,把妮妮交给你,我也放心你手流血了,擦擦,有些规矩还要慢慢学,你以后自然明白。”
周昆不理会疼,狠狠地攥住手,手背上的碎瓷片便像活了般尽数从手背的伤口里飞了出去,周昆没接白老夫人的手绢,却也没有行动,只是呆呆地握住拳头,死死地盯着秋水般淡然的白老夫人。
“其实,这样很不好,自打我接手白家的一摊子,便发过誓,不再做强人所难的事,可妮妮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周昆,你再仔细想想吧,人拗不过命,想通了就好了。”白老夫人起身背对二人,看不见神色,听不出语气地说到:“人呀确实拗不过命呀”
“人拗不过命吗?”
“哎,有的坎儿迈过去,一切就通了,我是过来人,你记着,好好悟悟吧”
“可我”
周昆的嗓子猛然卡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老夫人见周昆神色有变,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到:“娘亲舅大,白兰就有个舅舅,他喔,虽说不很争气,可从奶子府里把捞个娘出来,对他来说还是不费什么事儿的”
“娘!”
周昆猛地一惊,心脏莫名其妙地咚咚乱跳,一边是自己仅存的骨肉至亲和泼天富贵,一面是对自己有大恩的妻子一家,这怎么选?或者说,这真的要的选,又有的选吗?
3“可,我”周昆的嗓子又哑又干,勉强似敲破锣地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奶奶,奶奶!”清脆的少女之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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