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第(2/2)节
衣系璎珞的疏离贵公子却好像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了。
更为清晰更为熟悉的印象是在细雨蒙蒙的长街,湿透绯红官服的他骑在高头骏马上,掀起她黄绿油纸伞一端,眸子黑白分明,颌尖滴着雨水。
在幽闭的死牢催命般哗啦作响的锁链声中,神光附体的蒲桃青色怀抱。
在摇荡的小舟上,垫在船板上修长有力的伤手。
在地狱般的宫殿里,强权之下,舍生忘死。
……
回望这并不漫长的时光内,所有不着痕迹的真心,一览无余。
周琮大概是她叁生有幸修来的福分。
老天爷保佑,若有万般苦厄,全让她代替罢。
迷迷糊糊地,阿厘披了衣服起身把已经温热的巾子拿到浴盆旁用凉水投过几遍,回到床边照旧敷到周琮头上,用脸挨了挨他的脸颊,感受到体温明显降了些才放下心来。
正要爬上床之际,余光却瞥见门扉上的一抹影子在动。
阿厘登时浑身戒备,汗毛乍起。
强装镇定,厉声喝道:“是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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