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京奔波忙(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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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灌的,没去过一天学堂。他对学堂的印象也可以说十分恶劣,但为着崔逊日后需要留京,且家学近些年新出过进士,寻到合适的老师之前,捏着鼻子也得让崔逊多读一阵书。
学堂在湖边一处叁开间高屋,此时结了课,一些孩子在屋前宽敞的砖石空地玩闹。男孩子分两队拔河,廊下立高矮不一的女孩子,周围一圈随从婢女摇旗助威。
崔昭远远听到喧嚣震天,好奇是什么样的热闹,过去一打眼,惊奇地看见崔逊在一边队里,奋力抓着绳往后扯,白净小脸憋得通红。
在沧州时,崔昭嫌州学博士死脑筋,崔逊便没出去上学,又担忧他没朋友养出腼腆性子,这会儿不由得看乐了,停步好整以暇欣赏。
算上守孝,崔昭离府好有十来年,至多逢年过节回府拜见祖父母。他粗略扫众人一圈,只认得一个及笄模样的少女,应是叁房的八娘。
时下各家女儿颇有人立志出头,不提每科进士,内宫六局也是出路,脾性也多效仿女帝与大公主,以华贵明艳、活泼爽利为上。
崔昭前两年来过学堂,原本想说领崔逊来探探路,却正好撞见隔房兄长欺负手足的闹剧。当时这位妹妹挺身而出,为幼弟出头,后来又说起未来要做宫教博士,崔昭对她的印象就格外深刻。
不多会儿,男孩子们分出胜负,赢了的蹦蹦跳跳,输了的坐地上耍赖,一时沸反盈天。崔八娘面露不耐,叫人掀开帘,拔高声音道:“都起来,要闹也进屋里去!”
她最年长,长凤眼一挑,气势凌人。仆婢们一拥而上,赶紧拉小郎们进屋喝茶暖身去,显然习惯了听她的话。
崔八娘满意一笑,瞧见随人流走近来的崔昭,愣了须臾认出人,喜道:“七郎?先时阿逊过来,我还想你什么时候找他呢。”
崔昭微笑颔首,“好久不见,都长那么高了。”
崔八娘眉眼含笑,亲自引他入内,“七郎进来坐,等会儿他们要斗棋,我怕吵闹不服,正好邀你坐个镇。”
室内孩子们正胡混闲聊,见八娘叫来个生脸,都有些莫名其妙。只崔逊一口茶呛住,咳了好几声,崔昭好笑地挥了挥手,才安抚下去。
一个小郎捧着脸,眼儿左瞧右瞧,怪声怪气道:“哎哟,八姐,这是哪位,竟然能得您的笑脸啊?”
崔八娘瞪他一眼,“正是做沧州通判的七哥,先时不还直说想见人,怎么见到了却如此无礼?”
那小郎讪讪起身,和一众人与崔昭见礼,多是叁房的弟妹,也有辈分高低的族亲,不免好奇打量。
崔昭面不改色,客气地谢他们领崔逊玩儿。他一贯笑得多,天生冷淡的模样也看起来亲切,在外为官多年,又曾是一时的话题中心,人人都对他好奇。才说没几句,男孩子们已经拍着胸脯保证日后会多照顾侄子,崔昭这才与八娘一旁落座。
崔昭问:“叁叔平日什么时候下值?许久未归,我该先拜见。”
崔八娘道:“说不准,阿爷时时有朋友叫了出去,阿婆都不过问的。”
崔昭父亲早逝,两个叔父一母同胞,长名敬之,做着经略,前途无量,少名怡之,在礼部,差做的怎么样不好说,吃酒玩乐样样热衷,日子混得潇洒。
崔昭同崔怡之不熟,本也不耐烦见,嘴上顺口惋惜两句,就转而问八娘学里素日的安排,渐渐有些意外,心中略有了底。
除却读书,学堂里其他课居然也不少,游戏也多,比投壶、比拔河,天热了还有比划船,没想象中的古板。只是看情形,临近年节难免松懈,不然也不会大白天聚在一起玩儿,果然崔八娘就说起,近来课虽然减了一些,年后上来有小考,以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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