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诱骗一名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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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脉搏,「哎呀。」
确实不是严重的事情,不过关绮有心想逗小道士一回,故意装出了夸张的样子。
「怎么了?」小道士连忙问,急得要哭出来。
「先搬到房间里,用热水擦干身子吧。」
关绮蹲下身来,把那伎子从小道士怀里抱出,又帮他把伎子背起。虽说关绮不算什么正人淑士,可是乘人之危的事情也干不出来——更何况那伎子身上尽是污物——只在背后扶着两人。
「好了吗?」她问。
小道士点点头,「请小姐帮我带一下行李。」
他说的是门边一个破旧的布包。
这还真是位有心的,居然连这样的细节都顾得到。他这长相不是风月场上爱的媚样,可在这些地方多下功夫,到最后也不一定比连懿要差。
往道舍走的路上,关绮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这位小道士。淋过雨的道袍贴在身上,看得出他身段和面容一样出挑。平肩细腰,匀称苗条,高出她一个头,会是个好床伴。
只是连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房里各物件齐全,香花蜡烛也点上了,却只有一个柳儿坐着。
柳儿今年才十四岁,是连懿的贴身侍儿,也算他没出师的徒弟,现在连花名都未取。他见关绮带着两个伎子过来,连忙走上前帮忙:「连哥哥知道贵人今晚有伴,叫我在这儿服侍着。」
「连懿呢?」关绮看了一圈,然后对小道士指了指旁边的浴室,「里边有烧过的水。」
小道士嗯了一声,带着另一位进去了。柳儿看了看两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关绮,捂着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小姐艳福不浅,干嘛还惦记我家哥哥。」
关绮不耐烦地摆手,「谁要管他,一下子不见人影,我总得打听一下。」
柳儿偷笑噤声,然后对关绮说:「贵人今晚没看上哥哥,哥哥自然识趣不敢打扰,这也是我们这样门户人家的本分。」
然后对关绮行礼,「那位哥儿看上去晕得不轻,柳儿得去给他灌副药。」不等关绮再说话便径直出了房门。
现在房内只有关绮一个了。她不想掺和进这种肮脏事,看见床上小道士的包裹,便躺了上去拆开翻看。
布包里有一些衣物,几本道书,零碎的盘缠,还有几条红布编成的一张护身符。护身符的黄纸又包着一张丝绸,上面写着——
这是真度牒啊!
前朝有和尚叛乱的事情,官府得了教训,并不鼓励男子出家。无论是参哪路禅的男法师,必须随身携带写着出身姓名的度牒。在道士身上搜出这么一张丝帛,并不算一件稀罕事情。
那些走野路子的道观,其实也不是正经烧香修行的地方,多半和管事的官员有往来,管制不严,也不是每个男冠都有这样一个凭证,更别说这样随身携带了——
这怕不是位真正的小天君。
「纪氏悯真。」关绮念到。
十九岁,某某城某某村出身,上个月刚在某某观出的家,母亲姓名某某,是个秀才,郡望是某某堂……通行留宿的宫观都盖了印章,他确实是赶路时意外闯入这场淫宴的。
从度牒来看,这位公子也算小家碧玉,和当地名门有些亲故。出家的原因嘛,大概是家里有了变故,出不起妻家要的嫁妆。
「娘子请自重!」那个叫做纪悯真的小道士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您、您怎么能乱翻别人的东西——」
「抱歉。」关绮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看了看门外,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
「有位道长师兄过来,说要把叁霆送到山下的大夫那里去。」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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