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纨绔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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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横冲直撞,嚷嚷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远远见到第五辞,先是下意识的要躲,可一瞬间又想起此番来的目的,撑直了腰背,跨步向前,昂首道:“我把太医带来了,你快给娴妹妹瞧瞧。”
第五辞不信这鬼话,但越过段循礼的肩头,却又真的见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太医,正由两个小厮左搀右扶,跌撞着往这边走来。
老太医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比那刚出锅的豆腐都白,经此一顿折腾,受不住劳累,“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第五辞猜想,他应是在轮班后,下值的路上被人捉来的。
段循礼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打算自个儿带人进屋瞧瞧,拽起太医的手,绕过第五辞就走。
第五辞气得当场想锤爆他的狗头,拳头蓄势待发,却又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生是非,忍了忍,只道:
“滚!”
段循礼叉腰据理力争:“老太医多大年纪了,你还这样说他,懂不懂得礼义廉耻。”
他拍拍太医的肩头,催促说:“走,甭管他。”
第五辞咬牙又说:“我是让你滚!”
段循礼尴尬到脚步一顿:“呃,这怎么说我也是客人……”
第五辞没理,甚至是连个眼神都不屑于再给他,只吩咐了一句:“叉出去!”便带着太医进屋了。
——
侯夫人打从屋内出来,见到太医,忙“呀”了一声,问第五辞:“怎得这么快?”
“顺便在路上碰到的。”第五辞答得漫不经心,攀起太医的肩膀,把他往前推,并催道:“老先生,你快点,人命关天,是半点都耽搁不得。”
太医抖了抖小腿,哆嗦着身子进了屋。
不过还是相同的进程,观气色,听声息,问症状,切脉象,但到底是打先帝时期就在宫里侍疾的老太医了,这么一通瞧了下来,很快便摸清了病根的所在,没说不行,只道还需要料理些时日。
第五辞整夜悬着的那口气总算彻底松了下来,止不住地道谢,扶着太医去写方子,又亲自嘱咐了孟天去煎药。
他等在屋内,满怀希望,只盼着汤药落到温娴胃里,她能立马起来,还如从前那般甜甜地叫着“夫君”。
丫鬟们捧来换洗的衣物,劝他沐浴好好歇息,第五辞不肯,只待药熬好,要亲自看着温娴喝下去。
这股执拗劲儿,大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私下里也会讨论,从前那个调皮蛋,现在终是变作了痴情郎。
可是人终究是会成长的,或许只在某一刻,也或许只待一个好时机,温娴重伤恰巧就是打开第五辞任督二脉的那道外力,是真真正正让他担起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第五辞又薅了一把乱遭的头发,在屋子来回踱步,心里不安,却又不知为何。
那边太医邀着侯夫人去外间单独叙话,他只瞄到一眼,便潜意识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跟了过去,藏匿在圆柱背后,打算听听墙角。
太医的话是藏一半露一半,适才屋内并未道明真相,等到侯夫人跟前,这才说了实话。
病确实是能治,但治好后究竟会不会醒来,无人敢做保证。
温娴后脑遭受重创,伤得还不只是表面,脑中积了大量的淤血,阻滞脑络,损伤内颅,轻则痛无休止,头昏脑涨,重则昏迷自闭,不省人事。
即使运气好能醒的过来,也保不齐往后会落下什么样的病根,许是健忘,也许是失语,总归是是棘手的问题。
侯夫人听着舌尖都在泛苦,不停地追问太医可有根治的办法。
太医直说会尽力,剩下的便交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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