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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妾(双重生) 第33节

第(3/4)节


    教坊司乐部在山楼下的彩棚中,身着紫绯绿三色衣裳,依次有拍板、琵琶、箜篌、大鼓、箫、笙、埙、龙笛等等乐器,按照精心筹划过的行列队形逐次排开。夜风乍起,乐部宫人便衣袂同时飘舞,那乐器上垂着的长绦流苏也顺势飞扬,宛若众仙人御风而动,乘驾祥云翩然而来。

    睿宗举起酒杯,请祝首杯御酒,宴会开始,笙箫笛同奏,众人举杯,舞伎入场:男女皆头戴花冠,手持各色鲜花,舞步进前成多列,皆一字排开,腰身轻转,那层层叠叠的艳色裙摆便花一般渐次旋开。乐部奏起舞曲,舞伎便顺着那轻灵欢快的鼓点节拍,迎风动作起来。

    待舞曲结束,舞伎退场,便会开演各种戏目,有名角儿登场,为众位贵人助兴。至此时,宴会便不必再遵循繁复的规矩,众宾客可开怀畅饮,尽情交谈。

    殷俶坐在睿宗下首,与殷觉比邻而坐。他今日身着黑色华服,其上是暗金色的绣纹,头戴金冠,身姿清肃萧爽,眉眼间几乎没什么情绪,周身落满了疏疏如残雪的月色,与周遭的各种繁乱皆格格不入。

    待戏台开唱,他放下酒杯,见宴席间已有人离场挪座,众人正是酒酣耳热、兴致正浓。他又瞧了眼百瞧无聊赖的睿宗与正在联络朝臣的殷觉,指尖敲了敲掌中酒杯的外壁,下一瞬,将视线隐微地移向高年。

    宴席入场,高年是捧着琴囊进来的,他虽十分在意,却说不出缘由。

    忽而,高年从席位上站起,抱着琴囊悄悄绕后离席,径直离开。

    殷俶放下酒杯,不自觉地蹙起双眉。

    思忖片刻,他放下酒杯,随意寻了个由头向睿宗请罪,亦匆匆离开了宴席。

    第48章除夕夜(三)

    高年对于所谓七弦琴的感官一直是颇为复杂的,幼时上私塾先生讲琴时,会用干枯的十指捧出一张琴,指尖从七弦琴的头部缓缓滑落到尾部,逐步讲解着琴身的构造。

    “人们常将琴身视为美人,此为美人的头、颈、肩……”

    高年看着他长长的灰指甲滑过“美人”窈窕的肩膀,仍旧向下滑去,心头不禁泛起阵阵恶寒。好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习七弦琴奏雅乐自然是极为风雅之事,却原来那些所谓高人雅士在鼓琴时,竟将琴身视为美人、百般撩拨。

    虽然是幼时一段可称为笑话的胡想,却也解释了他为何不善鼓琴。只盼这几日的苦学,可以叫他不必在官姑娘面前露怯。

    来到宫中花园静谧的一角,派苦主离开、设法去寻人,他则独自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横琴于膝上,百无聊赖地拨弄起来。

    话本子上的书生,深夜独坐鼓琴,便能唤来摄人心魄的狐妖。他只盼着自己这一片痴心,能等来那个铁石心肠的姑娘。

    说来也怪,他自己都辨不清这种突如其来的钟情究竟缘于何处,便真是被这姑娘救了一命,他却也不至于真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想他自由随父亲在军营长大,不喜习武,却碍于父命不得不在狩猎等危险情境里一马当先,被人救助便也成了家常便饭。被救着救着,也就渐渐习惯了。

    若真是被救便要以身相许,他或许就先许给军营里某个五大三粗的副官了。

    他想着想着,自己先乐出了声,也许真是前世二人的缘分也说不定。

    指尖一动,那琴音陡转,下一刻,有人从他身后的巨石中走出,定定站在原地。

    “高大人好雅兴。”

    “嘶——”,高年几乎被惊飞了三魂七魄。

    殷俶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来,看了眼石头上的高年。殷俶不喜仰头视人,便提脚轻而易举地飞身上去,站定于高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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