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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第12节

第(2/3)节
法律意义上来讲,梁风还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常知远。

    那时候梁珍刚离婚,一个人带着梁风,孤苦伶仃。梁珍为了赚钱,不慎被骗欠下了三十多万,四处躲债差点被打死。那时候的三十多万算得上是个天文数字,是常满德挺身而出帮她还了钱,从此四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所以梁珍一直对常满德充满了感激,即使他大男子主义严重,常常在家里对梁珍呼来喝去,把梁珍变成为这个家庭无私奉献的“奴隶”,梁珍也从未有过怨言。

    梁风并没有那么喜欢这个继父,可她同样知道,如果不是常满德,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所以她心对常满德总是心存感激的。

    然而梁风十八岁那年,亲眼看见一辆救护车从家里把梁珍带走。

    紫红相间的淤青从她的手臂一直绵延到大腿,鼻子骨折,左眼球严重充血。

    她这才知道,当年的那份“出手帮助”如今要梁珍如何的偿还。

    这么多年不过是梁珍为了她、为了当年的那份恩情一直在默默承受而已。

    而如今常满德一意孤行欠下巨额债务,更是快要把患病的梁珍拖累致死。

    一支烟抽毕,梁风转身走近了垃圾桶。

    她眼眶微微地发红,目光近乎出神地看着手里那支抽完的烟蒂。

    她要梁珍和常满德离婚,她要带着梁珍离开这里。

    烟蒂扔进垃圾桶,梁风走进车站大厅寻了个僻静的座椅坐下,她拿出了手机。

    通讯录里缓慢地下滑,很快她就看见了【佛手柑】。

    一个星期了,她可以打这个电话了。

    拨出号码后,梁风抬头看着外面的天。

    高而辽远。

    出乎她意料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那端没有说话。

    梁风轻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微垂下,缓声道:

    “你这样骗过多少小姑娘?”

    她情绪并不高昂,甚至有些低迷。

    话说出口的时候,更像是不抱任何期待的呓语。

    沉默的一段空白,梁风心跳几乎停滞。

    而后,沈颐洲轻轻地笑了一声。

    “心情不好?”

    梁风随即也跟着很轻地笑,低语道:“刚睡醒,做噩梦了。”

    “这次梦到什么?”

    “梦见你在鱼缸外看着我,然后把我捞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你把我捏死了。”

    沈颐洲的笑声变得低而短促。梁风的心跳更缓,像是在努力甄别他笑声里的涵义。

    片刻,听见他说:“这几天有点忙,后天回燕京。”

    梁风心跳落地,也在下一秒轻声道:“好啊。”

    嘴唇随后轻轻地抿起,把下半句咽回嗓子里。

    不该由她来说。

    “后天下午去接你。”他说。

    梁风嘴角轻轻上扬:“好啊。”

    -

    后天依旧是司机来接,依旧称她叫“小姐”。

    梁风感慨自己竟已经对这辆车不再陌生,坐在车上的时候,那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也不再强烈。

    司机载着她一直往燕京的郊区开,约莫两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

    地中海风格,白墙拱门。

    走在其中,有种穿堂而过的阴凉。

    从长廊走入别墅,是一大片修建整齐的草坪。

    围坐的一群人之间,梁风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藤编椅里抽烟的沈颐洲。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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