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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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其实眼眉生得很柔和,并无任何锐气,眼中带着清澈的光晕,此时带着水色,却又沾着有点儿不染纤尘的意味。
窗外的月色照在她此时的眼睫上,带着一点儿清冷。
沈初姒抬手,随后点了点头,如实答道:“有趣。”
“有趣的话,”谢容珏顿了顿,“殿下不准备给一点儿酬谢吗?”
沈初姒手下动作不停,小声道:“那我若是不给呢?”
“恩?不给?”谢容珏挑眉,“那也行。我自己来讨。”
他话音刚落,就抬头在她的额头上轻碰了一下。
谢容珏原本是半支着身子在桌案旁边的,膝弯抵在桌沿旁,他低眼,却又在这个时候,沈初姒拽着他腰上的穗子,猛地将他拽了下来。
他一时不察,在即将半跌在她身上的时候,临时转了一个方向,跌在了她身侧。
沈初姒终于摆脱了他的桎梏,坐起身来,“你分明都想好当强盗了,刚刚还来问我。”
她垂眼,认真道:“实在是一点儿都不讲道理。”
谢容珏挑眉,“其实,我偶尔还是讲的。”
他顿了一下,“只是大概对上殿下,是例外。”
偶尔讲道理,也不知道他怎么神色不变地说出这种话的。
沈初姒拿起刚刚放在身边的药瓶,手指轻轻按压在他的肩侧,“好了,我先给你上药,你但凡刚刚少说几句,现在也该上完了。”
她垂眼从白净的瓷瓶之中倒出粉末,小心翼翼地洒在他的伤口处。
其实这些时日,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但是或许是因为今日的动作,有些地方有点儿崩开,就显得有点儿严重。
沈初姒指腹在他肩侧停了片刻,突然想起他说的所谓的要名分。
其实距离他们和离,也不过只过去了数月,以至于现在她低眼看着谢容珏实在说得上是温柔的神色,还会觉得有点儿恍然。
毕竟当初的他,实在是说得上绝情。
当时和离的时候,盛京还下着雪,她在雪中转身,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重蹈覆辙。
也是当真觉得两个人既然没有丝毫缘分,那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是后来,他却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着,所谓的今后所求,她当初不过只觉得是戏弄,又或者是一时兴起。
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在邺朝的边境,他半跪在破败的马车前,眼眉昳丽,映着天上冷清的月色,满身狼狈,不见当初在盛京时的丝毫风流气。
挡住外面的血污,轻声对自己说着别哭。
好像恍惚间又回到了和雍十六年,那个相貌盛极,语气不耐的少年。
沈初姒动作轻缓,但是他身上毕竟是之前受了极重的伤,即便是她谨慎,但是恐怕还是会牵扯到伤口,可是谢容珏却又一声都没有出口,放在一旁的手指轻轻绕着沈初姒的发尾。
她的指腹在胸前的肌肤游离,带着似有若无的温度。
烛火晃动,忽明忽暗。
窗外有风声拂过,还有儿卷动树梢的声响。
从前的她,也从未设想过,现在会和谢容珏走到这样的地步。
父皇尚且在世的时候,只说希望他的阿稚,能够永远得偿所愿。
即便是日后成家,嫁为人妇,也需得心甘情愿。
邺朝嫁女大多还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者氏族姻亲之前,大多都有点儿利益关系。
她当初嫁给谢容珏的时候,只是源于当年所见的那一面,源于自己的一厢情愿。
“谢容珏,”沈初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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