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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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只有冯善保和小赤脚两人。
「还有件事,叔得求你。」冯善保压低了声音,脸上容光焕发的神色顿时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早衰的落寞与颓废。
「咋了叔?」小赤脚也压低了声音,身子慢慢凑到冯善保近前。
「哎,先不说这个,吃菜,喝酒!」冯善保长叹一声,默默地吃喝起来,见主人动筷,小赤脚也不客气,风卷残云地把小肚子吃得和鼓一样饱胀。
酒过三巡,冯善保垂下头,眼睛里泛着点点泪花。
「哎,爹,爷爷,俺俺没能耐咱家传宗接代,光耀门楣,俺对不起你们那!」
冯善保说着,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叔」小赤脚隐隐猜到冯善保的苦衷,便从旁劝到:「过两年你招个上门女婿,生个小孙子不就成了?」
「唉」冯善保摆了摆手:「俺只有这一个闺女,俺想让她随心所欲,开开心心的,以后自己找个如意郎君,别让她爹给坑了呀」
「那」小赤脚转了转眼珠,又劝到:「生孩子嘛,俺给叔配副药调理调理,以后生个三五个大胖小子没问题。」
「嗨」冯善保苦笑到:「俺的身体俺自己知道,耗空了,补不了了,有心无力啦再补,也只是差强人意,哎,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小子,我知道你医术高,可再怎么补,得有得补才行呀,俺的下面早就支楞不起来啦」
「那哎」小赤脚见劝不通冯善保,也不再说了。
「孩子,你知道,你师父传给你的那杆大烟枪是啥意思不?」此话一出,倒把小赤脚问得愣住了。
小赤脚不抽旱烟,走南闯北,却随身带着一杆赶上小赤脚一半高的烟枪,那烟枪锅亮杆直,粗粗的烟杆坚硬如铁,上面甚至还包了浆,不知道被传承了多少个年头。
小赤脚师父的师父传给师父烟枪时说,日后自会有人向自己告知烟枪的秘密,师父把烟枪传给小赤脚,也说了一样的话,拿烟枪的赤脚郎中把秘传医术毫无保
留地传给徒弟,却总是不约而同地保守着这个旁人都知道的秘密。
「啥啥意思」小赤脚乜呆呆地发愣,半问半答地说到。
「意思就是」冯善保放下酒杯,眼睛里闪出了决绝和坚定:「没有子嗣的人家,万不得已,可以找带着烟枪的赤脚医生借种。」
「啥」小赤脚大张着嘴,却震惊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叔冯,冯叔,真这么整?」
冯善保沉咛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终于明白,师父严格叮嘱自己练的「童子功」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是小赤脚第一次有那种感觉,小赤脚放了水,却感觉裤裆里小拇指头似的小鸡鸡儿硬硬的,神气地撅着,很奇怪,也很有意思,也是从那天起,师父便开始让自己练「童子功」。
那天师父传给自己一个写在羊皮纸上的方子,每天清晨,小赤脚便要上山采集方子上的草药,把它们和在一起捣成汁,滤出汁水,便要把草泥包在小鸡鸡儿上,轻轻按压被草泥包住的鸡鸡儿,一炷香后,把汁水喝下,一天的「童子功」便练成了。
这样的童子功小赤脚每天都不曾落下,随着日子的流逝,那包住鸡鸡儿的草泥坯子也越来越大。
直到今天,每天的功课已经成了小赤脚的习惯。师父临终前叮嘱,什么时候有人告诉自己大烟枪的秘密,什么时候就不用练功了。
子嗣,借种,童子功
思绪仿佛在小赤脚的脑海里划了个口子,一根根线串联在一起,鸡仔子给蛋壳踹出一条缝,一切却仍是那么混沌。
「孩子,你要是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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