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3)
第(2/8)节
了命运的安排,准备被尽情的摁在地上摩擦。
狱龙无声无息出现在肩膀上,无机质的漆黑小眼眨动着。
蓦地一股热流自丹田内涌现,随着越发畅旺的体内气血疯狂涌出,长孙旭像打了鸡血似的一阵昂颤,总算能撑坐起来,倒爬退到最近的一株大树下,但全身快被什么鼓爆的异样非但没消失,反而隐隐增强,完全看不见歇止的势子。
他在流影城虽没学过武,幼年在鸣珂帝里却有长辈悄悄指点一二,除了术算,也传一门强身健体的养气法,这些年来他始终修习不辍,反正盘膝闭目捏个法诀,剩下的全是经脉脏腑里的事;与其说对武艺有什么野心,更像是某种缅怀童年美好部分的仪式。
正因没有套路,毋须对打,日九才能坚持下来。
他既不擅与人拆解应对,手脚笨得很,也讨厌诉诸暴力的处世之道,天生就不是块武人的料子。
这点长孙旭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从异人处得授掌法,他也是靠这一点基础来理解吸收、举一反三的,当中似真有点什么联系,能触类旁通。
对长孙旭来说,这就是另一道饶富趣味的算题而已,不是打打杀杀用的武功心法。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况且放宽了标准说,他好歹练过十几年的养气功夫,这种内气忽盛鼓爆丹田的状况,十有八九是服食了益功之物所致,若非玉函融成的白浆,就是见从说的狱龙尿了。
遇与危机本是一体两面,不能利导真气稳固丹田,吃了这种玩意就等着爆血而死。
古往今来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想一步登天的蠢蛋,拿着千辛万苦寻来的天材地宝,爽快地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长孙旭背倚树干支撑身体,勉力盘膝捏诀,运起练熟的帝里心法与体内将出而末出的新力量周旋,先堵后疏,以免脆弱的功体被遽生的澎湃内息胀破,落得吐血而亡。
很快的,心法已规范不住持续增幅的功体,日九周身滚烫,眼珠子仿佛要爆出眼眶,就算白痴都能察觉命悬一线,形势危殆。
长孙旭满不愿惊动远处的三毒对峙,但涌出的沛然真气已逼近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少年一跃而起掌分两头,左旋右绕一击贯出,打得腰肢粗细的树干猛一震,顶上的扶疏叶盖却末晃摇。
这式“干清坤夷”送出奔腾的内息,击树仅用三四成,余劲连同透入身躯的反震之力,对紊乱的内息起了导正的效果,远比盘坐运功更明显。
长孙旭不假思索,第二式“而旸而雨”、第三式“掷首陴外”接连而出;打到最末一式“既翦既去”时,刚刚好绕树一匝,压力大减,回见满地落叶兀自带绿,却是树干里的水脉被他打得寸寸糜碎如齑粉,以致树冠尽秃。
而另一头的三毒大战就在此际无声爆发。
巨型蜈蚣百足齐动,飞也似的扑向狱龙!约莫食指大小的异虫动也不动,如以不变应万变的武林高手,直到铜色巨蜈钳爪扑落,狱龙才从爪隙间斜斜飞出,眼看就要交错而过,巨蜈忽扭头张口,狠狠咬落,狱龙又以间不容发的差距避开……以铜色巨蜈的体型,它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灵活不亚于细小的异虫。
屡屡躲开的狱龙并没有明显的缠斗优势,如掷骰一般,中与不中都是合理的结果。
电光石火间巨蜈已三度连击,双方的动能耗用将尽,落地间速度明显慢下来。
岂料巨蜈的长尾一旋,几乎扫中狱龙,巨颚逮住了疾退的对手,“喀嚓!”狠狠咬住!分出胜负的一霎,狱龙在巨蜈口里变成了烟。
长孙旭揉揉眼睛。
雾化,失形……或从根本上改变了型态,总之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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