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克苏鲁】序章(1)
第(2/6)节
”
郭襄只感其中暗含武学之道,但又如无数呓语般直钻入她的心窍令她杂念丛生,暗想:“这位大和尚全然不会武功,只是读书成痴,凡是书中所载,无不视为天经地义。昔年在华山绝顶初次和他相逢,曾听他言道,达摩老祖在亲笔所抄的楞伽经行缝之间又写着一部九阳真经,他只道这是强身健体之术,便依照经中所示修习。他师徒俩不经旁人传授,不知不觉间竟达到了天下一流高手的境界。
那日潇湘子打他一掌,他挺受一招,反而使潇湘子身受重伤,如此神功,便是爹爹和大哥哥也未必能够。今日他师徒俩令何足道悄然败退,自又是这部九阳真经之功。他口中喃喃念诵的,莫非便是此经?”她想到此处,生怕岔乱了觉远的神思,悄悄坐起,倾听经文,暗自记忆,自忖:“倘若他念的真是九阳真经,奥妙精微,自非片刻之间能解。我且记着,明儿再请他指教不迟。”只听他念道:“……仙砂返魂箓一灼之火能烧万物,物亡而火何存?一息之道能冥万物,物亡而道何在?蜣螂转丸,丸成而精思之,而有蠕白者存丸中,俄去壳而蝉。彼蜣不思,彼蠕奚白?庖人羹蟹,遗一足几上,蟹已羹,而遗足尚动。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有死立者,有死坐者,有死卧者,有死病者,有死药者。等死,无甲乙之殊。若知道之士,不见生,故不见死。人之厌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也。譬如化人,若有厌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为妖,不名为道。计生死者,或曰死己有,或曰死己无,或曰死己亦有亦无,或曰死己不有不无。或曰当喜者,或曰当惧者,或曰当任者,或曰当超者。愈变识情,驰骛不已。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
郭襄听到这里,不自禁的摇头,心中说道:“不对不对,人肉体凡胎怎可能不死,人死了又岂能复活,荒唐荒唐,这哪是什么武学简直是歪理邪说。”只听觉远又念道:“…肉芝延寿箓食巨胜则寿,形可延;夜无月火,人不见我,形可隐。汝欲知之乎,汝欲为之乎?人生在世,有生一日死者,有生十年死者,有生百年死者。彼未死者,虽动作昭智,止名为生,不名为死。死胎中者,死卵中者,亦人亦物,天地虽大,彼固不知。计天地者,皆我区识。譬如手不触刃,刃不伤人。吾道如剑,以刃割物即利,以手握刃则伤。…”郭襄越听越感迷惘,心想:“大和尚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这是说人可以操纵死尸?”便这么一迟疑,觉远说的话便溜了过去,竟是听而不闻,月光之下,忽见张君宝盘膝而坐,眼神变得越来越怪异,双瞳竟隐隐发红。郭襄心道:“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我只管记着便是了。这大和尚震伤潇湘子、气走何足道,乃是我亲眼目睹。他所说的武功法门,总是大有道理的。”于是又用心暗记。
觉远随口背诵,断断续续,有时却又夹着几段楞伽经的经文,说到佛祖在楞伽岛上登山说法的事。郭襄听着只感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怪虫在鸣叫神志愈加混乱,心中对神雕侠杨过的思念也越盛,似乎他就已经离开古墓离开小龙女来找自己。冰轮西斜,人影渐长,觉远念经的声音渐渐低沉,口齿也有些模糊不清。郭襄努力晃着头,感到听到的这些经文对自己恐怕有害忙劝道:“大和尚,你累了一整天,再睡一忽儿。”
觉远却似没听到她的话,继续念道:“……摄魔拘鬼箓众人以魄摄魂者,金有余则木不足也;圣人以魂运魄者,木有余则金不足也。盖魄之藏魂俱之,魂之游魄因之。见者魂无分别析之者,分别析之曰天地者,魂狃习也。梦者魄无分别析之者,分别析之曰彼我者,魄狃习也。火生土,故神生意;土生金,故意生魄。
神之所动,不名神,名意;意之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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