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塔(】(2)
第(2/5)节
曲流动,一片花花绿绿的幻象,灵魂似乎都被撕扯着拉出身体,她喉咙里格格的响,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混着粘稠的血浆,仿佛地狱的恶鬼。
阿蝉挣扎着起来,在男人的衣服里翻动,铁质的小罐子从男人的口袋里滚了出来,阿蝉扑过去,死死的握住那个小小的罐子,咧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
*************炉子上的水沸腾起来,阿蝉从思绪里惊醒过来,她的喉咙渐渐开始绷紧,莫名的失重感不知何又慢慢的袭来。
“啧”她强忍着晕眩的感觉,从口袋里摸出小罐子,从里面倒出粒被污血浸得失了本色的药丸,放进桌上的茶杯,倒进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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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的紧绷慢慢退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柔和,花花绿绿的幻影忽的变成了庄严的白,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往上飘飞,极度舒爽的感受从她灵魂深处爆发出来……过了许久,阿蝉的意识才从云端回来,她睁开眼,炉子里的火已经熄了,夜色笼罩了整个神庙,高塔上照明用的法阵亮了起来,这里大概是整个神庙光明最盛的地方了,所以她才这么喜欢这里,常常一坐就是整天。
嘴里被烫破的皮粘连着,阿蝉舔舐着嘴唇,手里摇晃着小罐,里面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脖颈处的图案发出莹莹的光,几丝暖流从这里流向她的五脏六腑,那是她的家纹,霜王密弥尔的印记,守护着洛萨兰大地上每一个霜族的子民。
这个东西曾经无数次给了她这样那样的庇佑,但她知道一旦她有一天离开这片大地,这个东西就变成了致命的芒刺,楔在她的命门上,消解她的血肉,侵蚀她的魂魄。
这一天就要来了。
一滴液体滴在她额头上,她摸了摸,入手粘稠,又是一滴落下来,她抬起头,巨大的恐惧包围了她。
……使者把念珠捏在手里,心里默念着祷文,他计着数,当念珠转过第三圈的时候抬起头,双手合十,对着远处的神像行了一个正礼。
为了光王,他想。
赫格尔摆弄着手上的剑,那剑上刻着鬼怪的花纹,还有几丝没洗干净的血。
桌子上摊着拆开的信筏。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说着便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本册子,翻了几页,抽出一页连带着那份信纸,就着灯火点着,扔出窗外,点燃的纸页在夜空里翻飞,那纸页上隐约可以看到艾尔维尔的字样。
艾尔维尔血系——这个名字很少有人会提起,大部分人会叫他们,岩族。
“你们都不在乎用屠杀幼儿的办法去逼他们的父母出来,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我这里来只为了要一个名分呢?”赫格尔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里仿佛咬着火焰。
“这里现在只是几所破房子,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分别呢?”
“大人,我们的祭祀和武士……”
“闭嘴!”赫格尔粗暴的打断他的话。
“给你们就是……”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充满了疲惫。
“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阿蝉尽力夹紧双腿,但那粘稠的液体把她的皮肤变得滑腻无比,几条粗壮的触手从黑暗里钻出来,勒住她的喉咙。
巨大的惊恐包围了她,又是一股失重感袭来,眼前的世界忽的流动起来。
轻巧的脚步从黑暗里踏出来,那女人披头散发,浑身赤裸,沾满了凝固的血,但仅存的一只眼睛里面却宛如流动着熔岩,亮得骇人。
那些触手从这女人的下体探出来,爬满了整个隔间,她往前走,触手便拖在地上,一路划过,留下一地水光。
女人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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