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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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那对你来说仍然是不痛不痒的。因为你是我们家人,而我们家不缺这些,你少了,我们就再补给你。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不重要。”
“若说婚姻是一个誓言的话,人怎么能拿自己不重要的东西发誓呢。”
“你怎么让小珂相信,那些钱财不是你随手散出去、可有可无的东西?在她的心里,你们的婚姻就是不牢靠的,她要承担婚姻随时有可能屏训姆缦铡!□
“除了钱,她什么都拿不到。”
“谁结婚只谈钱呀。”
梁冉月一通分析完,看众人一语不发的反应,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施施然又踱回许深怀里坐着了。
许颂千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恍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茫然地看着大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颂千,你明天去找张小姐,陪着她。”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的沉默由许深打破。
所有人,包括梁冉月在内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许深,”梁冉月笑他,“你这个小古板还对这有见解呀。”
他没再多说,只是如往常一般搂着怀中的妻子,透过她馨香的发丝,沉静地看着自己三十岁的儿子。
你一定明白。
毕竟,你和我这么像。
·
许颂千和许景元最后还是被押着吃了点东西才准离席回去。许景元好像很忙,家里事儿耽搁他不少,吃顿饭还出去接了好几个电话。
两人饭后一起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许颂千没有叫代步车,许景元也就没叫,跟在弟弟身边,等他什么时候开口。
“哥,很晚了,你没有会吗。”
许景元晚上本来的确有个跨国会议来着,但早被他推了。现在有闲工夫在这儿陪他走路,是以为他刚刚在饭桌上不好开口,故意创造个机会给他。
“我今晚空着呢,”许景元估摸着弟弟可能不好意思开口,索性直说,“要我把你股份转还给你吗。你也不用心里过不去,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帮你打理而已。”
“不用了,”许颂千一点迟疑也无,“我不管事,给我反而碍着你。”
“真不用?”
“嗯。”
“那行,”许景元十分爽快,在下个路口就往另一边儿走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别在外面瞎逛。”
“知道了。”
许颂千常常在夜里独自走这路。
宅子的绿化好,故意设置了很多小道,白天掩映在树丛中叫意境,晚上隐没在黑暗里就叫做阴森了,偌大一个地方,只有一道脚步声。
身子向前走,不同的影子在上面爬着,偶尔到走到空旷的地方,他会抬头看一看月亮。
他跨过一重一重圆门,不经意踩出的节奏,让他回想起上次这样子一步步走的时候,是在一个夕阳十分美的傍晚。
那时,张从珂好像看着园里的晚霞看呆了。
他很快走到了当时的那处园子,月夜下的一切都比霞光中暗,但并不淡,银白色在黑夜中是景物的描边笔,一笔一笔勾勒出它们的静态。湖、假山、花草一一现形,冷色不渲染寒意,只让人觉得觉得剔透,像蒙了一层高光。
总有机会的,他告诉自己,总有机会能带她也来看一看这里的月光。
“许颂千。”
有人在叫他。
“你们家真的好漂亮。”
昨日之音再现,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转角廊檐下,月光颇有偏爱,在那具身形上用了最浓重的亮,露出的肌肤如冷炼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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