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勇气的来源(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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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员来京对她出言不逊,她知道那人是阿娘最近棘手的根源,政绩不错又略有家世,偏偏是当年新政实施的一根刺。
她听了那话大怒,然心思电转之间便决定借机行事,了解了这个家伙,若不然,虽然仍至于如此,她却有更多法子,叫那人求死不得!
知道此事之后,阿娘虽然也怒极那人之语,却不愿她狠辣若此,为此事数夜不眠。
阿娘为她操心太多,不留余力地教导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阿兄和她的关系,哪怕后来阿兄和她不和睦,说出许多伤她心的话,她气急了,也不肯破坏自己和阿兄的感情。
阿娘最后那几日,明明已经精乏神萎油尽灯枯,还挥退众人同她嘱咐解释:你从前和我说想要开府,我不应,也不许你说出去,并不是偏心或古板,只是这件事,最好还是由你阿兄自己提出来才最好。蛰儿,我已经不能一直护着你,你也不是喜欢一直躲在羽翼下的孩子,你总有一天会自己展翅,翱翔在自己的天空中,但你记住,如果你是鹰,不要和天空反目,如果你是鲸,不要和大海为敌,除非当你真正有能力脱离出来,否则,永远都要存有一丝警惕!
启蛰永远记着那时阿娘的眼神——
那个强大的女人曾经对一切纲常规矩冷叱不屑,她用她的一生证明和打破了那些千篇一律说女人难以为政的陈词滥调,她似乎永远是那样胜券在握的掌控姿态,眼神睿智敏锐,洞悉一切。
可那时候,她躺在病榻上,呼吸微弱,神情释然,仿佛不再在乎一切,只知道快要解脱,可看向自己时,无谓的目光又变得满含担忧……
山茶进来时,启蛰仍旧跪在垫子上,她在启蛰身后轻轻跪下去,说:“殿下,祭典就快开始了,您还要回去换衣服,不能再待了。”
启蛰背对着她,把浸湿的帕子放在袖袋里,磕了个头,起身出去。
太阳仍未升起,寒沉沉的冷风里,启蛰昂身抬首,踏步而去,无一丝胆怯。
启蛰回公主府换好礼服,她受中书令所谏、各大臣同表,推受不得,而为今日终献。
祭祀上帝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并非历任皇帝每年都去亲祀,找个德高望重的礼官去也是一样。
说难也难,像今年这种大祀,朝中不管是礼部太常寺太史令又或是秘书省御史台,凡是自觉有那么一点博古通今的,就都得上道折子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从祭祀神祇、配祀神祇到器具用物乃至颜色,都能扒出史料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观点正确,和博古通今!
而这些皇帝不回复还不行,一定得对着几十本折子,每本折子近千字、所使用的各种典故生僻字认真阅读并发出回应。
这么一次下来,就能积累不少词汇量和典故,并拥有绝对古语语感,可以说是皇帝离开学堂以后,每年里摄入学问最丰沛的时段!
也很像是全体皇家人的季度考核,毕竟如果是好几个大臣宗亲共同议事,皇帝懒得细听的时候,就可以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宗亲,开口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把被抽查者简化过的内容做一遍思考再给予回复。
经过反复研磨晾晒——要么自发钻研,通过磨炼,要么答不出题被晾在一边,被迫把老脸拿出来晒——每个皇家人,都是一位隐藏的酿造高手!
至于启蛰被推选当终献,也是大臣们卖个面子。
往大了说,毕竟启翛当初力排众议,让启蛰跳过一众老臣和亲王去东都监国,实际上就是担了半个太子的职位。
哪怕启蛰也顾忌着朝臣并不算专权,但自先帝后去世后,通过一系列手段,皇权人家牢牢握在年轻的小皇帝手上,而小皇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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