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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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开老旧的信封,噗嗤地笑出声来。
发黄的信纸上,星星围绕着雪白的栀子花,旁边放着香烟,烟身被画出惊恐的神情,星星和花爱莫能助地凑在一块。
笔触粗糙,但是勾勒地活灵活现。
“的确是朋友寄给我的啦。”
我摸摸空白的区域,凑上去似乎还能闻见柯拉松惯用的烟味,明明就是笨手笨脚,偏偏还要装酷,我和罗经常看着他大叫着点燃自己的衣服。
从一开始试图帮忙,到后面我和罗凑在一起打赌这位红心今天又会不会犯糊涂。
“这个表情很可爱哦。”
脸肉被手戳了戳,香克斯语调带着被无视的哀怨,眼里却平静无波,似笑非笑地用手指轻轻揉捏那一片皮肉。
“娜娜莉的朋友也是海贼吗?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我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总觉得自己在对付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对于香克斯,我的感官并不复杂。
一来,这位船长的性格和路飞大差不差,我总觉得自己是在面对成年的弟弟。二来,他天然的性格让礼仪和距离感根本不存在。
我是比较在乎这方面的人,但是每每都被他弄得措手无策,但是对方又的确是热心人,似乎还得了病,我也没法说重话。
他的情绪也从来是跃动的,很难让人生起警惕。
这一点又和罗西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曾经接受的教育,罗西和我相处的时候,格外在乎距离感,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走神了吗?”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一种不明的战栗感爬上背脊,是谁在计算着什么吗?多弗朗明戈?
香克斯托着下颚,歪着脸看我,额前的红发顺着他的姿势凌乱地穿过骨节分明的手指。
就是这样气定神闲、仿佛撒娇的样子,手还是放在我的脸上。
脸部的皮肤本来就薄,被他这样像揉面团一样来动作,一瞬间就红了一大片,他突然恍然大悟。
“对不起啊娜娜莉。”
我努力掰开他的手,被他气得实在没了脾气。“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啦,香克斯先生!”
只要我这么叫,就知道我是生了恼,他顺水推舟地撇下手,促狭地挤挤眼睛,又是一副浑然不知的作态,“我做什么了吗?”
真是的!
本来拿在手中的信纸都因此变皱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朋友寄过来的信欸,真是的,香克斯。”
他的眼睛眨了眨,垂了下来,像被训话的大型犬,尾巴都夹住,从吧台拿起一杯果汁,“不要生气了,对不起。”
我想要责怪他,看见他不知所措地躲闪又觉得于心不忍。
到底谁是成年的大人啊?
叹了口气,我揉乱他的红发,“好了!现在你的头发也乱了,原谅你了。”
“皮肤好容易红,不需要用什么保护的东西吗?”他收敛神色,比划着颇为好奇地探讨另一个问题。
我被他的问话难住,可能是因为香克斯平时没边界惯了,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让人感到冒犯。
“感觉只有你才会问出这种话呢,香克斯。”
我揉了揉脸颊,思索过后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可能是遗传吧?我也不太清楚,而且那个东西叫护肤品啦!”
背井离乡后,我就被哥哥手把手照顾长大,那个时候因为双腿残疾,就连鞋带都是哥哥跪在地上帮忙系住的。
一想到以前的事,或许是迟来的酒精作祟,我的情绪格外高涨,“以前都是哥哥给我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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