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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阳台落地窗闔上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托比下床时,她便醒过来了,只是怕又不小心看到托比一丝不掛的模样,只好将眼睛紧紧地闭着,恪守着非礼勿视的原则。
系在腰间的带子早已松开,她只需肩膀轻轻一挣,就能把浴袍脱下。昨晚真是累坏了,才会连衣服都没穿就睡着了。她穿上衣服,拿起地上的浴袍,看见下襬的地方有块暗红色的痕跡。她心想,大概是床单上的鼻血还没乾,她就躺上去,印到浴袍上了。
她不以为意地将浴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将自己梳洗乾净后,站在镜子前面和那一头的乱发奋战。
「伊格尔……。」托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内,站在伊格尔身后。
伊格尔略一侧身,才从镜子里看到托比的身影,「什么事?」
「我们在一起吧。」托比轻声说。
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手指还在放发蜡上准备沾些发蜡塑型的伊格尔,大吃一惊地将整个手指陷入了整罐发蜡里头。她急忙将手从发蜡里拔出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托比面前,双手扶着托比的肩膀,微微弯着腰,低头看着托比,「你的酒还没醒吗?」
「你不愿意吗?」托比受伤地看着伊格尔。
伊格尔被托比的眼神震慑住,囁嚅地说,「不……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
「不是就好。」托比微笑着对伊格尔伸出双手。
看着托比的笑容,伊格尔也跟着咧嘴笑着。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见到托比这种不带任何阴鬱的笑脸,彷彿之前的乌云已被一扫而空。而自己的心意,总算有了回应。只是……好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整个早上,伊格尔觉得托比的表现,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早餐时,托比坚持要帮伊格尔拿早餐,就连倒杯果汁咖啡这种小事,都不让伊格尔劳动。这让习惯了为托比服务伊格尔,对这帝王级的享受有着百般的不适应。
吃完早餐后,伊格尔提议出去散散步,一路上托比老是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还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被搞得心神不寧的伊格尔最后只好哀怨地委婉表示,她并不是孕妇,不需要这种等级的呵护。托比被伊格尔一说,脸上浮现一阵红晕,便低下头牵起伊格尔的手,沉默地走着。
「伊格尔……昨天晚上的事……。」托比支支吾吾地说。
伊格尔以为她说的是喝醉的事,连忙摇着双手说,「没关係啦。喝醉了难免会这样,我不会怪你的。」
「我昨晚是不是很粗鲁?」托比小心翼翼地问。
伊格尔用食指支着下巴,仰着头想了想说,「也还好啦。只是流了点血。」
听到流血,托比又想起了床单上的那光景,双颊不住地发烫着。她转头望向别处,故作镇定地说,「很痛吗?」
「比起以前打架受伤的痛,那不算什么的。」伊格尔想了下回答。
托比突然转身拉着伊格尔的手说,眼神凌厉地说,「以后不准你再打架了。」
被托比盯得背脊发凉的伊格尔,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她悲哀地想着,怎么才刚交往的第一天,就被托比压得死死的呢?而且,角色似乎还互换了,自己从保护者变成了被保护者。才睡了一夜,那个柔弱的托比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强势的托比。
「我们现在真的在交往了吗?」伊格尔弱弱地问着。话一说出口,伊格尔都有点唾弃自己,这么娇弱的话,自己怎么会说出口的呢?
托比举起十指交扣的两隻手,放到伊格尔面前,「你对这个还有什么疑问吗?」
伊格尔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两隻手,虽然以前也曾经这么握过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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