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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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在聂恒五岁时,他的本性终于初露端倪。
聂诚送给聂恒一只宠物狗,狗血统很纯,送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证书,看样子也花了不少钱。有一天这只狗在玩耍的时候过于兴奋照着在旁边椅子上看书的迟樱腿上咬了一口。
因为咬出血了,所以聂桓立马带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回来的时候只见他们的儿子站在花园里,满是鲜血的手上拎着砍下来的狗脑袋,脚边是一个土坑和他用来挖坑的铲子。
这个像脸蛋如洋娃娃一样漂亮的男孩在看见父母后丝毫没有慌乱,低头继续干他的活。
聂桓有些茫然地问他的妻子:“我该批评他吗?”
对此迟樱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她提议:“我们猜拳,我赢了就不说他,你赢了就说他,像正常父亲那样,而且你最好打他一顿,这样深刻一点。”
她抬手要和他剪刀石头布,聂桓想起前几天聂恒看动画电影结尾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抱了抱她,迈出门径直走向聂恒。
晚上,聂恒趁聂桓在书房打电话,悄悄从他的房间里溜出来钻进妈妈的琴房。迟樱正在练一首新曲子,她看见他来了之后便放下吉他,“哦,胆子不小嘛,你不是在关禁闭吗。”
聂恒像羊羔似的趴在她膝盖那,小声地说:“妈妈对不起。”
“嗯……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得聪明点。”她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把他的小手翻过来,虽然上过了药,手心还没消肿呢。
“疼不疼,要不给你吹吹?”她问。
“妈妈给吹吹。”他那小模样委屈巴巴的。
迟樱朝他的手心轻轻吹了几口气,她安慰道:“很快就好了,而且这几天你不用做功课啦。”
“要学会克制自己,别让你爸爸为难,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想不到她有朝一日也能说出这种话,她简直佩服她自己。
聂恒依偎在她胸前,神经松弛下来,“有时候爸爸对他自己太苛刻了。”
“你也发现了啊。”迟樱莞尔。
“我要是爸爸的话,妈妈一次都不会从我身边离开的。”
他这话音一落就知道自己说多了,脑子飞快地在想如何打圆场。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要是爸爸,我就不去上班,天天在家陪妈妈。”
迟樱眸中颇有深意,他这小把戏并没有什么用,她故意引诱道:“妈妈离家出走那次你难过吗?”
聂恒看起来一脸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离家出走过?”
“就是妈妈得了癌症那阵子呀。”
“得了癌症不是上……”
他立马闭紧嘴巴不再出声。
迟樱拿起乐谱看,装作没听见。
……
……
今天是聂恒第一天上小学的日子。
他打算把自己选上班长的事讲给爸妈和爷爷奶奶,他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他的得好呢。
放学后,他坐上回家的车。
半个小时后,他被绑架了,给聂恒配备的保镖浑身是伤地带回这个消息。
不过绑架犯却没有给他的家人任何索要赎金的讯息,好像在故意扩散恐慌的情绪。当天深夜,迟樱的常用邮箱里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她点开读了一遍,把聂桓叫过来,有些指责的意味:“你居然让他还活着。”
当年那伙人忙于经营手头新抢过来的业务,对聂桓的交差耍了点心眼,聂恒就是料到这点于是一直在海外花重金聘请专员去调查谢垣的下落,一旦找出来就立即把人杀掉。
不过总是音信杳杳。
谢垣的人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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