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7
第(2/4)节
好的。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其中一位下女冷不防开口催促。
千代重新端坐身姿。「我知道,等由纪回来,不管有没有请到人,我们都要啟程。」
「松平小姐,请用茶。」一直默不作声的太一来到在千代身侧,奉上一杯热茶。
「嗯。听说你忘了自己是谁,来番屋这儿这么久,想起些什么了吗?」
正准备退开的太一似是没料到千代会突然发问,不禁微楞。「还没有。」答话时机仍是比往常慢了一拍。
千代瞅着他好一会儿,「是吗?」她浅笑,捧起热茶喝了一口。
被派去送若叶回家的下女不一会儿回来了,回说阿缘答应了,但还得再等一会儿才能出诊。
「幸好,至少没辜负了秀树老师的请託。」千代拍着衣裙起身,身旁的下女立刻来扶,或是拉她的下襬以免沾着了泥。她挥开下女,来到薰面前,「秀树老师那里,再麻烦小薰你带她们过去。」顺道帮我给秀树老师问安。
「拜託了。」薰的手由着千代握着;她不知道能回什么好,只是不住点头。
随着轿夫带着千代过了东大桥,终至看不见;薰目送着,竟是默默地湿了眼角。
雨下得又更大了些。
***
阿缘再带着若叶前来番屋,准备出诊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雨几乎停了,不过母女俩仍是戴着斗笠。
大概也是怕被人认出身分吧?薰把真正的想法藏在心里;吾郎与阿椿仍没回来,想知晓今儿个案情进度,恐怕还得等等。
药箱由阿缘揹着,而若叶大概是带了记录用的笔墨;她们三人一路上没什么话,途中经过二丁目靠近小木川的雁木,船屋停靠着照常营业,曳船工人来来去去,是随处可见的忙碌景象。
带着母女两人行经墩高桥,走过北町大门,秀树的宅邸近在眼前。
薰望着那扇支摘窗,窗子微开着,铺满鹅卵石的庭院有些积水;她踏进庭院,木屐踩在碎石上有些不稳,直到距离格子门够近了才喊秀树的名字。
应门的果然是秀树本人,看见带人过来的居然是薰显得有些讶异。薰声明是受了千代请託。「薰姑娘冒雨特地过来一趟,秀树不胜感激。」说着,双手伏地,对薰行了个大礼。
「哪……哪儿的话?老师别多礼了,还是赶快让大夫看看吹雪大娘吧。」
秀树的俊脸微微一僵,「也是。麻烦二位了。」最后这句话是对着阿缘说的。
甫一进门,薰便听见了女子的哀叫,那声音很轻,却不像是忍住不发,而是已经力竭的跡象。
吹雪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又是怎么个除了女大夫之外不方便诊治?再怎么说,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吹雪躺着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先前秀树用来教琴以及掛满画轴的厢房;偌大的房间里头就躺着吹雪一人,她只着衬衣,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双肘之间轻轻地痛喊着。光是看见她的模样便觉得心口发疼。
「怎么会变成这样……」薰不住呀然,掩着唇瞪着眼前的惨状。
原本掛在阿缘脸上的慵懒立刻收敛了,就如同当初来到薰面前替她诊治一样。
阿缘跪坐在吹雪身边,先是握她的手,然后探她颈间的脉搏,最后解开衣裳,打算仔细看看闹腾的肚子里究竟有什么动静。由于吹雪缩着身子,秀树、若叶跟薰全都上去帮助阿缘抓着吹雪,如此才能让阿缘好好诊视。
而当阿缘伸手触摸吹雪后,没意外的,吹雪开始挣扎起来;薰压着吹雪的右脚时,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已经骨瘦如柴的妇人竟有这种气力!阿缘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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