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座头之三》 指引者
第(2/7)节
「亡灵復身在凉二的身体上,藉此让我们降低警戒心,然后真树就这样……」花梨掩住了嘴巴,忧心如焚地看着海面下。
即使在这岩石上揣测、虑周行果半天,却迟迟未有行动,那些亡灵迟早也是会再将下一个目标抓下去的,诚优先站了起来,如此状况只能履险如夷,步步为营才是。
诚双手一张,两隻手中间窜出一条无止尽的血红色锁链,他将手往水里一放,锁链便倏然往海面下延伸,任何靠近锁链的亡灵立刻被弹开,他倒要看看这水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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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子被紧紧的勒住,身后的重量将他不断往下拉,水灌进鼻腔的痛苦无法习惯,已经不知道痛苦维持多久了,脑子一阵肿胀,窒息感似乎也久久未能退去。
真树张着嘴,瞇上了双眼,身体不断被痛苦折磨却迟迟不能死去,终于身后的沉重放开了他,他身子彷彿轻了大半,就这么浮在海中,四周却只有一片漆黑。
黑暗中忽然浮现出好几隻人手,争先恐后的拉扯着真树的身子,那力道之大,彷彿一扯就能把他手臂「黏皮带骨」地扯下,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彷彿一个破旧不堪的布娃娃,任人刀俎鱼肉、玩弄于股掌间。
身体像是被痛得发烫,却只能挤出眼泪继续忍受着。
真树不敢去猜测诚会不会出现在他眼前,只求现在所经歷的只是场恶梦,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后,能再回到朋友身边。
须臾间,四周张牙舞爪的人手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原本在身边流动的海水也消失了,真树踩了个空,就这么摔在「地」上,彷彿宇宙空间,四周没有边界,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片黑幕,无止境、延伸的黑暗。
真树被这么一摔,只能大声哀嚎,但是涌入鼻腔的新鲜空气却让他一下子就忘记膝盖上的疼痛,气喘吁吁的吸着空气。
再次疑惑于自己身于何处,身边寂静诧异得很,他愣了会儿,忽然想起当时面对管狐也是,在忍受痛苦的摧残以及意识的破坏时,他懵懵懂懂的坠入自己深层的意识──也就是内心的世界。
当时是一片彼岸花田、甜美的梦以及丧心病狂的女人,经歷了那种被震慑的过去,对于自己内心以及过去的真相感到害怕,这次再次踏入自己的内心他只觉得徬徨,满心忧虑的佇立于原地踌躇不前。
四周的景象开始流动,黑暗中窜出好几朵艷红的彼岸花,沿着一条道路绽放,星罗棋布,令人瞠口结舌。
真树举棋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道路,彷彿正欢迎着自己,但他知道只要一踏上便会又是场梦魘,甚至是不想面对的现实,但是一直愣在原地,当个充耳不闻的傻子,无法面对任何罪恶,反而更显现出自己的弱小。
只要一下就好了、一次就好,那些痛苦他还忍得下去,真树紧咬双唇,沿着道路开始走,一路上彼岸花一一探出头,却又失落的垂下身子,真树步行了十馀分鐘,路上除了哀哀垂怜的彼岸花,什么也没有,前方更是一片漆黑。
开始慌张的真树,顾不得什么,随着步伐越来越快,等到他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狂奔急得想要看到任何一丝光明。
『算我拜託你了,放我自由吧!』
空气中传来男人低吼的声音,他用着泫然欲泣的口吻说着,真树慢慢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他驀然回首,站在身后道路上的那两个人──
「爸爸?」正是自己「现在」的爸爸,以及那个存在于自己内心中自称为妈妈的女人。
『俊夫、俊夫……拜託你别走……你说过我是你唯一心爱的女人!』女人巴着男人的大腿死缠滥打着,男人眼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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