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丑时之女之六》诡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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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之所向,想必路上的风风雨雨都能咬紧牙关撑过;倘若一个人曾经沧海,想必眼前再是震撼亦或骇人的景象都无法令他的动摇吧。
英一闔上了眼,自个儿喃喃着:「倒是人家还没迁就你,你就急着去躺那滩浑水了,呵呵……」
明则是看了诚的背影一眼,便低下了头。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不要脸呢?
明明都被诚那样温柔拒绝,到现在竟然还对这段暗恋抱有一丝期望,甚至会气真树又让诚担心,那愁眉不展的样子,无一不让明感到心疼不已,若自己有朝一日亦能获得自己所爱,必然会加倍珍惜,绝对不会让诚露出那样的神情。
曾有人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虽说明并非嫋嫋婷婷的小姑娘,但是心中对一个人用情至深这点却一点也不输任何女子,虽说这落花有意,那自己倒也认了,喜欢上谁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那流水至少也从自家门前经过了,这总比萍水相逢来得好,而那逝水不过是赏上了另朵花,如此甚好,至少他不再是独自一人随波逐流。
──可这落花却又有谁来摘取?
明瞥了花梨一眼,只见花梨亦是望着诚的背影,满脸愴然,却在转过来看明的那一瞬间露出的灿烂的微笑。
「清和时候卷红綃,端的长春春不老。」花梨这么说着,然而脸上的微笑依然存在着,「……但愿你一生都安然无恙。」那是孑然不同的笑靨,不再是灿烂,而是一种怀念,而他,从未在花梨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三点四十分,时间不再倒退而行,而是一步步的迈向「未来」。
一行人驻足于森邸的门口,那寒森森的入口令人不寒而慄,更让人毛发倒竖的便是入口的拉门上被贴满了符咒,甚至溅洒上了斑斑血跡,若不是因为那血跡呈现暗红色还完全凝固了,花梨绝对会天真的以为那只是红油漆,但方才亲眼目睹了整个村子发生的诧异事情,再怎么说服自己也都像是掩耳盗铃。
说来丢脸,明明她早已都成了骨女,这胆子倒没能往骨子里去呢!
花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忧心忡忡的模样,就怕这拉门一打开就会窜出前所未见的奇异生物往自己扑上,或是口吐奇怪的液体朝自己喷来……她也曾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一阵子当真是捏鼻仰天,就怕哪天自己会被恶臭呛死,而那阵恶臭味当真是另类的「三月不知肉味」,为什么这么讲?身上的恶臭都堪比臭鼬了,哪还吃得出肉的味道阿?一张嘴那恶臭便直直扑鼻,就怕你吃下了满口的恶臭,连肉早已滑落嘴边都毫不自觉了。
明愣了一会,便像狗儿一样的匍下身子,对着泥土嗅了两下便说:「这……真树来过,味道虽然有些淡,但是还能辨认。」
这回倒是英一目瞪口呆,称讚道:「原来狐仙和狗一样都有灵敏的嗅觉呢。」明挑了挑眉头,只觉得身子里的狐狸──白虹,似乎对于英一这番说法大有不满,大概是对那傲慢的犬神感到不快才会怒气冲冲吧!
「确实,这森邸之中传来的煞气又比整个村子的更…‥不舒服。」诚默默的頷首,便上前尝试搬动森邸的大门,然而那大门却卡得死死,一点都没有要移动的样子,拉门斜靠于墙壁上,而从旁边的斜角也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森邸的走廊,诚将视线游移到门的符咒上,他怔愣了会,定神再瞧,才发现那门上面纷纷籍籍的符咒中,竟然自己师父──幽冥的符咒,虽说驱魔师的符咒都大同小异,但是幽冥的字跡独树一帜,就算他人想要模仿也未必一模一样,而诚从小就看着师父的符咒,自然能分辨其中不同。
莫非师父也曾经来过这地方?师父的外表看起来顶多不惑之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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