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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不难推测那位水神官离去时的状况。
似乎被说中了,四人一鸟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或、或许有那么一点……麻烦他吧。」罗洛德心虚地说。
席斯搔搔脸,眼神飘向天花板,「有时候看到他会躲在角落啜泣……我还以为他又失恋了……那个精神纤细的傢伙……」
「晚上睡觉也常常发出奇怪的呻吟……」
七珋再度夸张地比着意义不明的手势,最后被不耐烦的以暮啐了一声后,继续欣然盯着这位金发的祭司。
「去死,你们这些白痴全都去死个一万遍再对那位神官道歉。」
「对不起。」三个声音,外加一声代替主人的鸟叫。
装扮斯文、手臂也没什么力气的以暮气势完全压倒面前身经百战的四人,「亏你们还是小有名气的队伍?虽然名不符实的人我也看过很多,但是你们的落差已经到了诈欺程度了吧。也给我向你们所有委託人道歉、向被你们杀掉的所有魔物道歉、向热心接待你们住宿喝酒的老闆道歉、还有向被你们添了许多麻烦的我道歉!快点啊!」
「对不起……」
「有点诚意啊,大声点!」
「实在是由衷地感到十二万分抱歉。」四人的头都垂到桌面了。
「很好!懺悔吧,你们这些无知的愚民!」
桌边的四人都低下头,对着桌面的木纹细细咀嚼自己的罪行。
是说他们到底要懺悔什么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罗洛德把抱怨的话含在嘴里不敢说出来,转动眼珠窥视其他人的样子,赫然瞥见旁边神采奕奕的七珋仰头钦佩地盯着以暮,两手还兴奋到握紧拳头不住颤抖,彷彿随时都想衝上去捧住那位兇恶祭司的脚背亲吻一样——这时罗洛德觉得状况不太对劲;再看看彷彿在回忆自己过往人生、然后为过去犯下的错事感到痛心疾首的卡崔克,他开始为同伴的精神状态感到忧心;接着又瞅见摸着后脑、一脸『我的队长如此不成材真是丢脸』的席斯,不禁怀疑自己在同伴心中的地位;最后目光落在以暮脸上,年轻的脸庞带着宛如佈道中的大神官般庄严神情,真让他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种种诡异景象令罗洛德心里兴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拜託清醒的不要只有我一个啊……好歹我也是你们『名义上』的队长啊!
罗洛德内心的祈祷显然无法上达天听,当然也无法传达给曾一起出生入死多次的同伴们,更不能被这位理应聆听万物祷告的祭司听到。
以暮双手合十,简单地对他们比了个手势,「很好,看来你们都知道自己造的孽了,我代替所有受害者原谅你们这些腐朽之材,相信主神也会接受你们的悔意。」
四人被温暖的光芒笼罩,不管是遍布手臂的灼伤,还是深可见骨的撕裂伤——瞬间就癒合了。
「喔……真是厉害吶。」卡崔克拆开绷带,看着自己完好的手讚叹,「看来日神官所言不虚。」
席斯不住地点头,「能得到协会与日神殿的大力推荐,能力果然不同一般。」方才对以暮的不满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罗洛德想起当时的情况,「原来那个叫做『推荐』吗?」强迫推销还差不多!
但即使罗洛德嘴上这么说,但他确实拥有让人无法挑剔的治癒能力——问题是他吐出来的言语造成的精神损伤远远超过肉体啊!那些无形的伤痕要怎么治疗?
以暮满意地頷首,像是点醒了几位冥顽不灵的蠢蛋一样笑着,「很好,现在就是要把过去那宛若烂泥里挣扎打滚、人渣一般的自己给忘了,给我彻头彻尾改善自己的作战方式!抱着『绝对不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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