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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凉地弯了弯唇:“卖香油的?”
男人个子极高,王全被他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几乎打起了结巴:“可、可可以拿芝麻换。”
傅春玲平静看着他,仿佛在看一粒尘埃,薄唇翕动,冷冷道:“本王全买了。”
王全道:“全、全买了?”
银铃拿着花瓶经过。
傅春聆指一指她手中的花瓶,道:“把油装瓶子里。”
孔妙疑惑道:“瓶口这么小,怎么装啊?只能用勺子了。”
傅春聆淡淡道:“那就用勺子。”
孔妙:“……”
“展云,看着他。敢漏出来一滴就剁了他的手。”
“是。”
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仿佛只要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被挑断手筋。
王全快要哭了。
到了现在,他哪还看不出来,自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交代完,傅春玲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孔妙拎起裙子追上去:“王爷,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王大……王小哥又没惹着你,你干嘛作弄他?”
傅春玲依旧沉默不发,大步走进屋里。
孔妙腮帮子鼓了鼓,喋喋不休:“他快要科考了,你知不知道这对他有多重要?这样拿勺子一点一点装,要装到几时才算完啊?你放他走吧。”
傅春玲倒了一杯茶,仰头饮尽,带着讥诮的笑:“既知道科考在即,还来撩拨女人,如此不学无术,不考也罢!”
“他不是那样的人。”孔妙顿了顿,笑道,“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先放他一马,待科考过后,再将人提来好好追究,成不成?”
傅春聆道:“这么怕他考不成,你在他身上押宝了,想当状元夫人?”
孔妙凝噎。
傅春聆冷眼旁观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不由有些寒心,枉他生平头一遭哄女人开心,谁料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偷摸找好下家,随时准备着踹了自己。
偏找谁不好,找个卖香油的挑货郎,他傅春聆堂堂一个王爷,哪里就比不上这个穷酸货了?
这女人眼睛瞎了吗?
瞬间变得冷漠无比,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当本王的外室这么委屈你?”
孔妙水眸盈动,疼的差点掉眼泪:“你就是仗势欺人,先前欺负我,现在又欺负王全。王全是个好人,你不能这么欺负他!”
“他是好人?”傅春聆简直气笑了,眼里满满的轻视之意,“好人会勾引有夫之妇?”
“我既没拜过堂,又没喝过合卺酒,算什么有夫之妇啊?”孔妙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良禽择木而栖,哪个山头好歇,我就歇哪里,反正你总有一天会厌弃我,我早早替自己做打算,又有什么错?”
傅春聆本就比她高出不少,此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本王手里!你想跟谁走,你又能跟谁走?”
孔妙扭过头:“我会攒钱还给你。”
傅春聆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琥珀色的眼珠却又透出着冷漠:“你那点钱,还不是本王给的。”
孔妙眨巴眨巴眼睛,简直快要落下泪来。
傅春聆思忖片刻,语气极暴躁的开了口:“你要跟那个废物走,本王不阻拦,但你确定,他真的会娶一个勾栏瓦舍的女子为妻?”
她无父无母,身世飘零,又是青楼出身,正经人家恐怕都难以接纳,更何况王全这种有前途光明的男子。
“……”孔妙垂下眼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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