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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住陈秋那只企图犯罪的手,然后义正辞严地质问他,再与此人割蓆绝交。林春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种行为是「应然」的行为,并非「实然」。
所为「应然」,是指你应该去做但不一定去做的事,也就是tyohoulddo所为实然,是你事实上去做的行为,无论那是好事或坏事,就是vedone——林春应该去制止陈秋的行为,却没有这样做。
这一晚,那一隻手又来了,在他的颈背打圈、潜入他的头发,再滑入后领下的小片皮肤,在往常的夜晚,这隻手在做到这一步时就应该已经抽离,但这一晚,那隻手却停留于林春后领下的位置,没有打算抽离的意思。
奇怪。
林春是这样想着,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转身,问陈秋:「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如果他那样做,就暗示他一早知道陈秋的行为、并纵容、默许他的行为。不行,不可以走到这一步。林春想,只要他继续安份地伏下来,陈秋过了不久就会放手,陈秋会以为他已经睡死了,对于他的行为一无所知。那他们这种不太合理的相处方式就可以维持下来。
林春不知躺了多久,久到他几乎忘了后领下停留了一隻手,久到他几乎放松下来要入睡,此时,衣襬处却窜入一阵凉风,一片冰凉自他的腰部滑上他的后背,然后用力贴上他的背部,林春给那种刺骨的寒意冷得完全醒过来,执着枕头套的角子的手一紧,身子轻微支起来、前倾,想脱离背部那一隻手,他顾不得陈秋会否发现他是醒着的,只想向前爬,可是额头只撞上床头的板,身子却无法从那冰凉的手逃开。
那冷冷的手掌依然贴在他的背部,但后领下的那只手却抽离了,转而抓住林春的手腕,然后是一阵被单窸窣的声音,一股暖意罩上林春俯伏着的身子,好热,热得好像顶着一个太阳那般。林春震惊得想不起自己要挣扎。
他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陈秋的腿搭在他的腿上面、叉入他两腿之间,然后陈秋的身子带着一股温柔,慢慢地、缓缓地贴着林春微寒的身子,他颈背敏感的皮肤被一种湿热的吐息喷着,有种危险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而这已超过林春所能容忍的限度。
「手……很冷吗?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无聊,一直将手贴在墙,所以好冷。」
林春感觉到陈秋的鼻尖贴着他的颈背,他说话时的吐息落在林春的后领与颈项间的那方位置。林春的身子窜过一阵战慄,陈秋也感觉到他的抖震。他把林春的手腕捉得更紧,另一隻手在林春的背部上下来回抚摸着,移动得很慢、很慢,就好像一个屠夫摸着那逃不出他掌心的猎物、思忖着要怎样下手。他感到林春的背出了一层冷汗。
林春说不出什么,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应陈秋。陈秋分明知道自己已经醒着,自己再装下去只会更可笑。然而,他要怎样做?他知道陈秋不是在玩。
陈秋从来就不是在玩,他已经试探了很多天,林春更是由第一天开始就感觉到陈秋的抚摸,然而,翌日他照样跟陈秋吃早餐、做菜、做功课、玩游戏机,到了夜晚,又顺从地接受陈秋的抚摸。日復一日。
试探。一场十分聪明的试探。
是的,他一早就知道陈秋在试探,这已不是一个新鲜的名词。但是,林春从来没有阻止或反抗过,并不是他无法反抗,因为陈秋的手只是轻柔地抚摸他的颈背,若是林春感到厌恶、一手拂开陈秋的手,那是绝无难度的事。问题是,林春明知自己反抗起来很容易,却还是没有去反抗。与那次在学校厕所不同,那次陈秋牢牢箝制着林春的手脚,明着说:「你不可能挣开我。」但这一次,陈秋给过林春反抗的机会,很多次,由第一天至第六天,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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