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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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重来,只能不断伤感地在心中追念。
我想,或许我也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吧。
才刚结束一通电话,隔没几秒,竟又是一通电话打来。我正疑惑是不是夏皮有话没说完,拿起手机,才发现来电的是另一个高中三年同窗的好友:卒仔。
「喂,棠,赶快起床了!再睡下去就晚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我到底有多会睡啦?打来的人都是叫我起床。
我、卒仔跟夏皮三人,不仅高中同窗了三年,还因为住在附近,巧合地全搭同一班校车上下学,就像卒仔常常形容的──实在「孽缘匪浅」。
这时,我听到卒仔讶异地倒抽一口气。
「我的天,你居然起床了?」同样是感到不可思议的语气,但卒仔更绝地问:「你今天哪根筋不对?一加一等于多少?」
我肯定他不是想考我脑筋急转弯。
还有……奇怪,我似乎听见他旁边有女生的笑声,是我的错觉吗?
「二啦!白痴。」搔搔脸,我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也是怕我搬宿舍迟到,我现在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两个小时后就会到学校啦。这叫效率!」
「反正绝对是有人叫醒你的,没什么了不起。」卒仔凉凉地调侃。「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吗?别要进宿舍了才发现钥匙丢在家里。」
「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但钥匙我还没领。」反正入住的时候,再去找宿舍干部领就行了,为避免我丢三落四的个性造成遗憾,我根本不敢提早拿钥匙。
卒仔是我们三人组中个性最稳重的一个,性格跟绰号一点关係也没有。谁教他爸妈要帮他取「陶恆远」这种名字,既然「逃很远」,不就是个卒仔吗?哈哈。
顺带一提,夏皮的本名叫作「夏屏」。因为我当初听错她的名字,把夏屏叫成夏皮,再加上夏屏唸久了也真的会变成夏皮,从此以后,无论和她熟不熟,大家都一律喊她夏皮了。
「连钥匙都忘记领啊?」卒仔非常凝重地问。我的记忆力到底是被他低估到哪种程度了?我该好好思考一下。
「故意留到今天领啦!这样才不怕弄丢。」我翻了翻白眼,有种想把手机拿起来摔的衝动,「我不想再和你鸡同鸭讲了。你在那边还活得下去吧?」
「废话。我这里四人一寝,室友还没搬进来,目前只有我一个。干么,你想我了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他的话才刚说完,我就听见笑声再度传来,虽然有些模糊又断断续续的,但我肯定他旁边还有别人!
「你跟谁在一起?我听见有人在笑。」我皱起眉,「学妹吗?」
卒仔很喜欢我们同校的一个学妹,据说后来学妹也跟他告白了,但两人到现在还没交往,说什么要再等一年,让学妹考上跟他相同的学校彼此才安心。嘖,真是歹戏拖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没买整篮的鸡蛋来扔他。
「不是。」卒仔貌似在憋笑,「刚才有人说要是你认不出她的声音,就把你抓去下油锅,你可以先自行裹粉了,炸起来比较好吃。」
「啊?」原本一头雾水的,接着我忽然恍然大悟,「陶恆远!你跟夏皮在线上通话是不是?」
他开始大笑,同一时间,另一个笑声也跟着响起,这次我听清楚了,那的确是夏皮的声音,是女孩子还能笑得这么豪迈的,除了她之外,我认识的女生中大概没几人了。
「你们两个根本吃饱太间,串通好叫我起床?」我捂着额头,好气又好笑,「刚刚夏皮打来不就知道我醒了吗,你多打一次干么?钱多?」
「无聊啊,我现在又没事做。」卒仔很理直气壮地说:「关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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