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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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掉的,可又不能一直这么放着不管,看来只能期望帝诺回来的时候,看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了。
说起来,帝诺人呢?
蓝岑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帝诺已经离开将近一小时,他去哪里了?
他顿时有些不安,不会是被丢在这里了吧?
他在脑海中拼命搜刮可以用得上的求生小技巧,想起贝爷说要记得生火,火光会让人感到安心还能烘乾袜子和脚底,可怜蓝岑之知道如若自己爬下去找乾草,很可能就爬不上来了。
晚上大型夜行动物很多,他怕自己逃过了人类的追杀,却逃不过自然界的猎捕者。
蓝岑之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
他随手将鞋子给脱下来,把脚底早就乾掉的泥巴一点点剥乾净,一小块一小块的黑泥土被叠在树干边缘,形成一个小三角形土堆,确认双脚都乾净后,蓝岑之随手一扫小土块顺着枝干铺落一地,脏污重归于土,却没能顺道带走他心中的不安。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蓝岑之着急地掀开芭蕉叶一角四处搜寻着人影,确认是帝诺回来后,始终飘盪着的心才终于落回地。
只见帝诺手里拿着一串藤蔓,上头是两大包被用树叶装起来,像是包袱的东西,另一手上则是许多植物叶,蓝岑之对这些花花草草没有研究,不知道帝诺捡这些回来是何作用,他也不说话,眼巴巴睁着一双圆眼随着帝诺的身影行动。
像一隻乖乖待在鸟巢中,等待母亲回家的幼鸟。
帝诺不知道蓝岑之的不安,只让人接好东西便将物品往上送,蓝岑之手忙脚乱地接下,小心翼翼,虽然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那这些可都是帝诺拖着脚伤、辛苦找回来的东西,碰撞不得。
没了包袱碍手,帝诺三两下窜上树,偎身挤进芭蕉叶围出的空间,原本就小的地界变得更挤了。
两人都是大男人,肩挨着肩地坐,蓝岑之体贴地将自己的身体又往边上挪了挪,为帝诺腾出更多的空间,在那人的身上汗味夹带着野林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野兽一般。
「吃饱了吗?」帝诺指了指放在两人中间的香蕉,蓝岑之点点头,问对方要不要也吃一点,帝诺说不急,他问蓝岑之借手电筒的光,说要先生火。
蓝岑之连忙将灯给打开,举着帮帝诺照明。
帝诺让他将手机找地方架着就好,然后解下一个叶包递给他,「这里面是雨水,凑合着用吧,把自己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帮你处理伤口。」
蓝岑之感激地接过,轻手轻脚地打开,生怕撒出一星半点。
他先是接了些水进空了的保特瓶中,又从身上撕了块布下来充当清洁擦拭的用布。
帝诺则打开另一个叶包,里头都是乾草绒、乾燥的碎木片和木材。他将粗细、乾溼不一的木材按顺序成井字排放,又取出乾草绒拢做一堆放到身前,接着从衣服的暗袋里拿出打火棒,将上头的镁铁刮下足够的量到木绒上后,刀刃和镁棒快速一刮,火星迸发喷溅至镁屑上,顿时亮起了一小簇火光,帝诺往里头加碎木片以确保火势能顺利维持,不多时火焰稳定燃烧后,他便将整团木绒放进堆好的木材中,静静燃烧。
他捧着火的侧脸,光影投射在脸上,眼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跳动,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水突然起了涟漪,多了些人情味,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蓝岑之看他的眼睛里头全是佩服,他自己也买过镁棒,可惜连要烧卫生纸都很困难了,更别说在这荒郊野外点火。
还没等他表达自己满腔的讚美之言,蓝岑之先被烟给燻得狂咳不止。
因为烧的是木材烟灰大,等帝诺重新摆放顶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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