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qūÿūshūwū.cô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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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逐渐高亢。
「我我我本来就是小女人啊!」蒙杺莯带着哭腔不服气地叫道,「最爱的人不在了,我连悲伤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没有!」珞王冷冷地说,「给本王记着!你是太子妃!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的责任就是协助太子治理全州!建立你们向往的承平天下!!今日是你能悲伤的最后一日,从明晨发軔,给我把眼泪擦干!!做你应该做的事!!」
蒙杺莯短促地呼吸着,用愤懣怫郁带有怒意的表情瞪视着珞王,珞王也毫不畏惧,与她对视,直到蒙杺莯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恨死你了!!」
珞王却趁势一把将她揽过,紧紧地抱在怀里,亦如他早就应该做的事,轻声道:「你现在可以哭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蒙杺莯带着哭音大声怒骂着、用无力的双手捶打着他,却只能任由泪水不争气地绝堤滚落,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襟。
珞王不管她如何捶打怒骂都不放手,他右手抱着她的后脑勺,左手紧箍着她的腰,直到她停止了击打,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衫嚎啕大哭,珞王这才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蹙眉落泪。
从皇太子离逝后,珞王无时无刻不在悔恨自己那晚的决定,如果当时他的意志坚定一点,去宰府找皇太子,兴许他还活着,而他偏偏做了最错误的选择!
珞王殿下,你的苦心总有一天太子妃殿下会明白的。守在门外的腾玧用手背擦拭着眼里的泪水,不敢吱声。
过了许久,蒙杺莯的哭声小了许多,她用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现在在哪?我想见他。」之前她一心寻死,想尽快随他到阴间地府,没再看到过皇太子的遗容。
珞王放开了蒙杺莯,模梭两可地回答:「宗府要准备葬仪,皇兄尚在龘堡。」他还不准备将他把皇太子留在木曜圣殿请星君看顾一事告诉蒙杺莯,至少现在不能。
蒙杺莯点头,不等她说话,珞王转移了她的註意力:
「寮纹先生何时来皇都?」
「前些天接到寮纹大人的飞书,他说现在有客人,待客人离开后才来。」蒙杺莯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将皇太子离逝的事告诉寮纹。
「你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随我回封郡。」珞王又带上了冰冷的面具。
「为啥?」
「我需要你。腾玧,我们走。」珞王甩下一句,就已然转身叫上腾玧快步离开。
腾玧回头看着眼睛哭得红肿却茫然无措的蒙杺莯,很快跟上了珞王,暗忖:珞王殿下也有意想不到的温柔啊!但是不能好好告诉她吗?
珞王和腾玧离开太子府邸后,准备前往斗兽台,刚走到第四层,兏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珞王殿下。」
「说。」珞王见鲜有表情的他神色有异,料想昨天抓到的两人定是出了什么事。
「今晨我奉殿下之命前往斗兽台,看守说那两人打伤了他们,逃走了。」兏崢皱着眉头,面露疑色,「我和叁队军士至皇都各层盘查,却没有人见过他们。」
珞王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他快步往前走去,兏崢和腾玧紧随其后。
幽州的斗兽台一方面是刑场——被判兽斗的罪人会在此与野兽进行殊死搏斗,另一方面也是娱乐大眾的一个地方——皇都每十天会举办一次兽斗,时常没有那么多罪人兽斗供民眾观看,就会由斩兽上场。斩兽是畜兽的一种,专门进行兽斗供人玩乐的。
叁府并没有任命一个专门的官员来管理斗兽台,而是少府出面聘请的凡民,比如路离的舅父就是鈸城斗兽台的看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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