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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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太好罢,您昨夜刚从秋笙娘子这儿买走了一千两的武陵玉露,那酒尚未开封,今儿还买的话,那月底大老爷查账,那账面肯定不太好看……”
“你管小爷这般多作甚?是小爷掏的银两,又不是撬你的棺材本,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孟德繁万不能失了面子。
傔从只好赔笑谢罪,朗声抬价一百两,此话一落,孟德繁看到秋笙娇怯地睇了他一眼,孟德繁的心怦通失序了一阵,骤觉这一百两抬得太值了。
“孟府孟三郎,一千两百银两,一次。”秋笙巧笑倩兮道。
宋仁训原是高挂着的笑意,此际阴沉了起来,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他毫不犹豫地随扈抬价两百两,这一过?程,连眼儿都没颤一下。
“宋府宋大郎,一千四百两,一次。”
秋笙的一辞一话,如一根隐形的缠丝,冥冥之间,牵动着酒坊里头绝大部分人的情绪,众人眼见着宋、孟两位纨绔少爷针锋相对,相互较着劲儿,为博佳人展颜,而斗得你死我活,众人俱是兴奋又混乱,抻长了脖颈往此处瞧。
孟德繁没料到宋仁训居然?一举抬了两百银两!
孟德繁面上蘸染了一丝焦灼的燥意,狠觑了宋仁训一眼,正?要继续抬价,他的傔从苦苦制止住他:“少爷,您此番出门,所筹措的银两,姑且只有一千三百两,怕是不能再往上抬价了……”
孟德繁看着秋笙看着宋仁训笑了,妒火猛地攻心,对那傔从道:“那就先赊账!且外?,我不是前?年在钱庄上留了一笔钱财么,你速速给我取来!”
傔从面露殃色,困窘地道:“少爷莫非是忘了,您昨年在寰云赌坊赌输了五百两,为了还债,您早吩咐卑职去?钱庄取了。”
“……”孟德繁身?子皆僵,眉庭拢起了一阵难堪之色。
就在这个空当儿,只听台上秋笙道:“宋府宋大郎,一千四百两,两次。”
宋仁训昂着头瞟了一眼孟德繁,脸上带着一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
孟德繁容色铁青至极,拳心攥紧,庶几快将掌心里的玉骨折扇给碾碎了。
看至此处,温廷安以为这位孟少爷会剑走偏锋,妄自抬价一百两,殊不知,孟德繁最终松开了折扇的玉柄,咬牙切齿地冲着宋仁训遥遥拱手:“这一回只不过?是小爷筹措得不太充裕,美酒便是让与?宋兄。”这便是不会再抬价的意思了。
秋笙眸波潋滟,遂是道:“孟府孟三郎,一千四百两,三次。”
竞价会尘埃落定,在短短的一刻钟内,温廷安虽是一位看客,但仿佛切身?历经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动荡,她?看到温廷舜一手托着酒坛底部,一手扶着瓷质坛壁,拗着腰,幽步游至宋仁训近前?,勾唇笑道:“今夜贺喜宋官爷了,一壶武陵玉露,承蒙官爷的照拂,亦能蓬荜生辉。”
宋仁训呼吸醺热,接过?酒坛之时,想趁势握住秋笙的柔荑,但秋笙眼尾一挑,眸波暗敛,淡声吩咐左右道:“宋官爷大抵是坐久了,怕是有些乏了罢,那秋笙差人给您斟杯醒神茶,再送您回去?。”
宋仁训酝酿着的满腔情话,随着秋笙的盈盈转身?,而一举堵在了喉舌之间,他想揪住佳人的袖裾,但旋即被上前?来的椿槿截了去?,椿槿托举着宋仁训的腕肘,媚眼如丝地道:“宋官爷,有什么话要对秋笙说?的,不若留在明夜,今儿椿槿来给您弹曲解闷当如何?”
美人的话就如糖衣炮-弹,让人毫无招架转圜之力,更何况,椿槿这一席话说?得简直是无懈可?击,既没拂了宋仁训要见美人的面子,也给明夜留下了一个挠人的小钩子,宋仁训半推半就之下,也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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