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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软软的一只握在手里,顿时就温暖了他冰凉的掌心。
没想到他此般举措,荆微骊心窝一颤,难以言喻的情绪于四肢百骸中发酵,且蔓延得飞快。
见她还是不说话,樊封无奈得没脾气,只能心想回去慢慢哄,转头又朝那边不屑盯着他们的少年看去:“本王已经查过你了,你是上月月末死在山体滑坡泥流中那些矿工里的一名遗孤,你家里人皆是意外而死,同本王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小少年就立刻喊道:“那是老天有眼无珠碰巧帮了你!若不是赶上那场泥流,阿爹他们也定会死在你的酷吏之下!”
再一次听到这个词,樊封可不想再顶着这高帽子了:“果真是个没脑子的,那座矿场名义上的主人虽然是本王,但两年前就被温丞相要走了。”
说到这,他轻蔑一哼:“看来,你是报仇找错人了呢。”
听完了他的话,小少年久久吐不出半个字。
愣神地滞住动作,敛神后他连连摇头,根本不信,甚至接二连三地又骂了樊封几句。
根本不在乎他信不信,樊封拉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
还在原地的小少年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终于出了水牢,荆微骊发现先前看守的暗卫不知何时都离开了,而她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后腰就感觉到一股蛮横的力道在按拉自己。
再然后,才消肿不久的唇瓣又被噙住。
且力道极重。
第28章莺山影
◎“叫夫君”◎
荆微骊眼睫一颤,喉间不自觉溢一声。
娇娇软软的半个气音,明明只是不受控制的条件反射,可在樊封听来,却更像是一种激励,一种邀请。
眉心的阴霾重了两分,他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怀里的人儿浑身没了力气,甚至连推打他都嫌累,他才餍足地偃旗息鼓,停了攻势。
眼圈泛红,荆微骊不满地说:“王爷这是做什么?”
刚受了蹉跎,婉转音色中混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媚,明明眼神那样纯,却又能轻而易举地将男人心中的卑劣之兽引出。
樊封捏住她的下巴,故意贴近,一字一句道:“这不应是夫妻间最为寻常的事吗?”
他问得认真,像个纯洁无瑕的孩子问长辈为何不能吃糖;可偏偏又这般赤裸直白,让荆微骊挑不出错又无法招架。
有风从四面八方聚拢而起,樊封嫌弃地看了看水牢的大门,道:“这里脏,本王带你回去。”
话毕,他便不由分说地再次牵住荆微骊的手疾步而驰。
可他腿长步子又快,后者亦步亦趋地跟着,分外辛苦,中途忍不住抬眸瞪他,心里默默给其记了一笔。
卧房中沉香袅袅,幽静恬淡的香气最为抚慰心神。
耳垂上的燥热还没消退,荆微骊一进来就瞅见桌案上不知为何还没撤下去的龙凤红烛,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她承认昨夜等的辛苦就先睡了,可眼下还是白天啊,太阳都没下山呢,堂堂北越王不至于如此猴急吧?
怯生生地如是想着,且越想越惶恐。
“想什么呢?”
额头传来一下轻敲,迅速拢回了她的思绪。
荆微骊刚想解释,就瞅见他一只手捏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巾帕,另一只手则是握住她的手腕,软绵绵的料子在她的食指指尖来回擦过,那处正是不久前被咬过的。
脸颊也开始泛红:“没事的,连皮都没破。”
“若是破了皮,本王眼下就该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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