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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挺受用,荆微骊一边腹诽难伺候一边又信誓旦旦地说:“王爷先前不是怪我将你梦的太少了吗,可我现在所有的梦里都是你,你怎的还挑剔起来了?”
说罢,她主动去拉男人的粗粝大掌,柔弱的指腹不经意间擦过虎口上的长疤,心里头再起激灵。
但依旧硬着头皮道:“夫君莫不是嫌弃我了?所以才揪着我做的梦不放?”
原本拭目以待的笑容逐渐变得森然,樊封承认,虽然前脚被她取悦到,但又不自觉佩服起这丫头给他戴高帽子的本事。
字字珠玑,倒是好口才。
面无表情地抽回手,他弯着食指在她鼻头上剐了下,才不紧不慢地岔开话:“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章兰尽已经咬舌自尽一事?”
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荆微骊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她冷淡地“哦”了声,满脸的不以为然,还悄然又把称呼换回去:“王爷想拿这个试探我?看来是这两天床睡得舒服、又开始惦记回地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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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荼蘼芳
◎“很喜欢”◎
樊封面色一紧,再次体会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刚欲解释,胸前便一沉。
将脸埋在他肩颈处,荆微骊瓮声瓮气道:“别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好不好,听着都嫌晦气。”
“好,不说了。”他抬高臂弯,轻轻拍着她的背,算作安抚。
她的脸刚巧挨着他心脏正前方,男人浑厚有力的心跳也在悄然间带动着她的,荆微骊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格外想把他衣服扒了。
但这个念头她又不好意思说,怕惹他笑话是其次,真正担忧的还是这人真扒了衣服还把她压倒,到时候她才是真的自作自受。
想的入神,忽然又听见来自头顶的声音:“你刚出了汗不能着凉,我抱你去沐浴?”
“可我想跟你一起洗。”
她想也不想地说,随即又抬起头,眸光闪亮,单纯得令人不忍直视:“不行吗?”
原本虚抱的手不知何时搂得很用力,喉头一紧,他心叹真是要了命。
随着言语呼出来的热气落在她耳廓上:“自然是行的。”
没再浪费时间,樊封也懒得喊侍女进来,亲自备好了沐浴的东西,刚转过身想唤她,就瞧见小姑娘早就懂事地脱了碍事的里衣,乖乖地等着他过去。
男人叹气,但朝她迈近的步子却显然加快。
相处来的这段时日樊封也大差不差把自个儿王妃的性子摸透了,她是个极其肆无忌惮的。说是恃宠而骄也罢,狐假虎威也好,总之她极其擅长当着他的面拿捏他。
譬如眼下。
看着张开双臂的娇躯,樊封也不做作,直接将人抱起又放入水中,目光幽暗:“想清楚了?别后悔,等我脱了衣服后你怕是连叫停的机会都没了。”
食指扶着木桶的边缘,荆微骊点点头,理直气壮:“你快点,我都有点冷了。”
院中又起风了,几树梨花不堪重负,缓缓卸下大片雪白的残瓣。
云层渐渐清寡下来,月色也露出原本的尊容。皎洁神圣,美得不可侵犯。
荆微骊缓过劲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她被从水中捞起来抱回了床上。
身上的水渍已经擦干净,但发丝间还站着潮气,可她太累,根本无暇去管,只看着面前餍足的男人,试探地唤道:“阿湫哥哥你不累吗?”
瞳仁咻然瑟缩,樊封竟久久没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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