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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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桩事会被闹出来,并让众多商户见识到刺史府行峻言厉、法不徇情一幕的那家,还跟她的酒坊,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那家被行商告上府衙,售卖的酒水内有异味的铺子,恰恰正是那位次次见了贺七娘都要言辞挑衅,阴阳怪气的刘掌柜家的酒坊。
行商依前头定下的数量,从刘掌柜酒坊拖走的货物里,被有意搀进了几坛叫洪水浸泡过的酒水。
酒坊伙计得了掌柜的授意,将那几坛酒水打散开来,放在了牛车最里头的位置,想着如是这般,定不会叫人发现。
结果,谁知道那行商虽是个胡子拉碴,看上去马马虎虎的相貌,家里头,却有个精打细算,很是仔细、精明的夫人。
那夫人也出身商户,家中父兄都是做行商买卖的。
娘家规矩,便是次次定回的货物,都要刻意挑那最里头、最下头的位置,随机检查、品鉴,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才会沿着商路,送往各地。
这个规矩,自是随着她的出嫁,一并到了夫家这头。
所以,那行商当天上午将酒水拖回家,不过晌午时分,先是发现酒瓮封口与陶瓮相接处竟有缺口,然后撬开封口后先是闻着一股子酸味儿,浅尝一口后更是吐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的夫人,就已撵着自个儿夫婿,带着契书、被挑出来有问题的酒水,告上了府衙。
后头,贺七娘她们曾听人说,那行商本是不愿意的,觉得告上府衙太过折腾,他只需带上家中伙计,去砸了那刘掌柜的铺子即可。
可那位直觉极其敏锐的夫人,却在行会此次与刺史的配合与接触情形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揪着她家夫婿的耳朵,就将人给骂的不得不火急火燎跑到了府衙告状。
其后事实,也正如那位夫人所料,刺史府缺得就是杀鸡儆猴的理由与“鸡”,确认事实无疑后,竟是连一夜都不等,当天傍晚,各家各户忙着关门的时候,就是一队人马杀去了刘掌柜的酒坊。
刺史的亲身护卫,带着刺史府的官吏,查封了酒坊交代出来的所有污酒,用显眼的封条封了酒坊铺面,带走了当家掌柜、主事还有几个大伙计,丢进府牢,关了整整五日才放出来。
而且,次日一早,还在城门贴了告示,大大的白纸上,一笔一划写清了事由、铺子位置、名字等信息,罚了刘掌柜银钱不说,还划去了此次受灾后,他家铺子报上去的一应损失。
那两天,整座城都知道了刘掌柜酒坊的臭名声不说,拔出萝卜带出泥,在一应卫士的巡查下,还揪出了好些个干了同样事情的商户,一一报上去,遭了同样的惩罚。
行会的石大掌柜也借此机会,表明行会绝不与此等奸人同路的决心,将刘掌柜等人逐出行会,并代刺史,亲自返还了那行商蒙受损失的银钱,还言辞勉励了其人和其夫人一番。
自此,那位夫人在夫家可谓是说一不二,一步步带着夫家的人,干成了陇右往云中城而去商路上数一数二的大行商,此为后话。
所以,贺七娘纵是这段时日,包括现在都没见过许瑾,但对于他所做的那些为城中百姓口口称赞的“大事”,倒也是一件都没落下。
她知道,他定是很忙很忙,甚至,还因为要遵守十日后带她去往庭州的约定,许是忙得夜不能寐,也是有可能的
眼见东方破晓,原本黑沉沉的天极逐渐沁出幽深的蓝,蛰伏的山脊下隐隐有刺破云霄的金光显现,贺七娘也不再耽搁,同余青蕊姊妹二人道别后,转身朝巷口停着的马车处走去。
走近其前,已经将她的行囊安置好的远松正垂手站在车前,牵着他的坐骑,笑吟吟地招呼。
“娘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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