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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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绣娘比也差不了多少,那百寿图便让你丹萝身边的双菱主针。”
老太太的话一锤定音,不容许杜丹萝有半分不愿。
况且她如今正是要讨好齐老太太的时候,自然唯她的话是从,也不管双菱意欲如何,便作保票道:“祖母放心,孙媳必会日日盯着双菱,不让她有懈怠的时候。”
齐老太太闻言只是一笑:“等她绣好了这百寿图,大大有赏。”
眼瞧着齐老太太心绪极佳,胡氏便又殷切地在侧说了好些吉利话,逗得齐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后,才告辞离开了朱鎏堂。
明日一早齐衡玉便要赶赴江南。
这一夜,他把婉竹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只是将头靠在了她莹白馨香的颈窝处,枯坐着一言不发。
丫鬟婆子们都不敢上前叨扰,碧桐院的正屋显得格外寂静。
婉竹觑见了梨花木桌上摆好的菜肴,便轻轻推了一把齐衡玉,只说:“爷不是在家宴上没吃饱吗?快再吃些菜吧。”
齐衡玉难得如此情绪外露,离别的忧伤如连绵的细雨一般淹没了他的心池,既让他笑口难开,也让他失了胃口。
婉竹拿他没有法子,只能任由他抱着,神色微微遗憾地说道:“本以为能给爷过生辰,如今却是不能够了。”
她给齐衡玉缝制的对襟长衫已到了收尾的时候,再有一两日便能收针,不巧的是,齐衡玉明日便要离京,只有能来年开春再试一试她亲手所做的对襟长衫了。
“嗯。”齐衡玉淡语一声,挥之不去的忧愁笼罩着他,任谁都能听出他此刻的失落与惆怅来。
好在邓嬷嬷端了安胎药进屋,齐衡玉总算是收敛了一番,他松开了对婉竹的桎梏,仍如素日里一般洒脱清贵,只靠在石青色的迎枕上绕弄着婉竹片片缕缕的青丝。
等婉竹喝过安胎药之后,也该是她洗漱安寝的时候了,齐衡玉也收起了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样,在临睡前将一些叮咛的话语再度说了一遍。
婉竹听得耳朵都险些起了茧子,面上还要作出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乖巧应下后,齐衡玉便在她唇上映下一吻,只道:“你和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等我回来。”
第48章二更这一计,让她必死无疑。
天边一碧如洗,是这一月里难得的好天色。
枣红骏马上坐着个英武俊朗的男子,此刻正拿着鹿皮缰绳回望着几寸之外红漆木大门旁的女眷们。
为首的齐老太太眼底暗红一片,拿帕子压了几回眼角,到底是不愿在孙儿远行前落下泪来,便道:“玉哥儿,一路保重。”
话音甫落,李氏却是潸然泪下地躲到了齐国公身后,随着齐国公肃然的一声:“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马蹄声便渐渐地响了起来,李氏抬起婆娑的泪眼,却只能瞧见齐衡玉纵马离去的背影。
因她哭的太过伤心,齐国公瞧了心里也不好受,便道:“至多四个月玉哥儿便能回京,你也不必这般哭哭啼啼的让他放不下心。”
为父者尚且能在骨肉分别时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语,可为母者除了心疼孩儿风餐露宿的辛苦,还要记挂着孩儿的衣食住行是否妥帖,忍不住落泪也在情理之中。
齐老太太也为李氏说话道:“当年你去燕州办差事,我也是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老二领了圣上的旨意远去西北时,我不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齐国公霎时没了言语。
胡氏与杜丹萝左右搀扶着老太太迈过身前的门槛,绕过影壁后,才听齐老太太回身说道:“好生扶着婉姨娘。”
杜丹萝这才顿住步子,望向了缀在人群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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