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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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父亲也主动交出了兵权,太子一党被肃清,衍王无疑是此事的受益者,但皇帝也从此兵权独揽,高枕无忧。
当年他无辜中毒,险些丧命,以父亲刚毅的性子,为何会在此时主动交出兵权,这些年来也从不准府中人提及此事?
当年南疆一役大获全胜,究竟是太子和父亲功高震主惹得皇帝猜忌,还是为臣者动了不臣之心?被毒杀的对象真的是自己吗?或者根本就是父亲本人?
拥兵自重,违逆犯上,危及家小,连累师父……
苏景玉心里陡然一阵抽痛,十年来为了驱毒,与拂风共同经历的痛苦一幕幕涌上,即便是夏日炎炎,攥紧的手心里仍然冷汗涔涔,没有半点温度。
门前的秋千孤零零地停着,卧房里空无一人,逢月独自出门去林府了,换下的淡橘色寝衣还挂在床边的衣架上。
小小的一件,散发着她身上的香气,被阳光晒的暖融融的,驱散了苏景玉手心的寒意,仿佛心也跟着变暖。
他阴郁的心境渐渐放晴,眼里泛着笑意,坐在桌边提笔画下心中最美的荷塘,吩咐顺子找人来重建。
第51章
林府。
逢月由婢女三安引着向林玉瑶房中走,目光不由望向那座她从小玩到大,无比熟悉的花园。
假山旁的柳树枝繁叶茂,婀娜地垂落在青石板上,小草生意盎然,长长的叶子铺散下来,将石子路遮去近半。
假山下的池水碧光浮动,绿如翠玉。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身份、心境都已经完全不同。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响起往日悠扬的琴声,婢女一平和二乐冷着脸,默不作声地自两边推开房门。
房内淡香袅袅,珠帘轻晃,林玉瑶背对着她端正地站在窗边,衣饰精致,腰背笔挺,腕上挽的绛色披帛在阳光下明艳耀目,全然不同于她往日里素雅的风格。
“姐姐。”逢月没有再向前走,站在进门处隔着道道珠帘轻唤。
林玉瑶端在身前的手臂明显一颤,半晌才转身,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憔悴不堪,红肿的双眸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昨日从衍王府回来后,焦氏气的浑身颤抖,愤然喝令林玉瑶跪下,指着她骂道:
“我为了你能嫁个好人家,整日巴结你小姨母,好不容易她答应为你和陈公子牵线!你倒好,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苏景玉,跟在人家身后连脸面都不要了!”
林玉瑶怯怯地低着头,泪水噗噗坠地,哽咽道:“娘,可女儿就是喜欢他,女儿不甘心。”
“再不甘心他都已经娶了林逢月了!你还想给他做妾不成?瞧你那拿不起放不下的样子!枉费了我苦心栽培你这么些年,琴棋书画学了个遍,就是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倒是让那姓孟的丫头白白捡了个便宜!”
焦氏火气窜涌,气喘吁吁:“过两日我再去找你小姨母帮着说和说和,从今日起,不准你再想着那个苏景玉,更不准再见他!老老实实跪在房里思过!”
林玉瑶伤心欲绝,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姜姃担心将逢月锁在衍王府阁楼的事情闹大,又不敢向祖母说起,悄悄跑来林府向她打听,幸而只是虚惊了一场,假意劝慰了她两句就匆匆回府,叫府中下人连夜将苏景玉在衍王府抱着逢月亲吻的事情传扬出去。
深夜,灯光幽暗,林玉瑶膝上剧痛,躺在床上久不能眠,起身翻出一条与苏景玉服色相近的绛色披帛挽着,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哭的满目凄然。
姐妹二人都不说话,房里静默了好一阵子。
阳光自窗边射入,在地上映出两道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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