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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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南的乱葬岗焚尸。太子曾经有恩于我,我与王公公也有些交情,那晚我悄悄跟到城南,看见有人从火海里带走了他。”
“这么说来王公公可能还活着?!”苏景玉惊的双眼微瞪,胸膛起伏。
王公公无疑是整件事情中最最关键的一环,当年掐死他那人必定就是逼他下毒之人,为何下毒的剂量不足,他也应当知晓。
孙秋允接连几日没有用膳,苏景玉亲自开的药膳方对他大有助益,气色渐渐好转,小心地向上挺了挺身子,苏景玉趁机抽出枕头垫在他背后,听他继续道:
“带走王公公那人别有用心,必定不会让他轻易死了,只是十年来也未曾听到过半点动静,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绝非一朝一夕能找得到的,但平杀落艳世间罕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三十年前下毒之人与当年害他的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必定存在着某些关联。
苏景玉单刀直入,问道:“三十年前,孙太医可在玄清观见过与我当年中毒的症状相近的人?”
审视的目光分明已经知悉了当年的事,而并非只是随口一问。
孙秋允神色骤变,不像方才那样淡然,空洞的目光近乎本能地向另一侧躲闪。
屋顶的窗子被关的只剩下一道缝隙,夜风突然灌入,吹的床边灯烛摇摆不定,带着一股仿佛能浸入骨缝的凉意。
孙秋允阖目叹了口气,半晌后转回头道:“三十年在玄清观,老夫看得出先帝并非是寿终正寝,而是服了南疆剧毒,致使胃囊破裂,呕血而亡。此毒与世子当年所中的毒的确相近,用银针也试探不出,老夫只得明哲保身,谎称先帝是得了怪病而死。”
拂风那日说的果然就是三十年前玄清观的事,苏景玉不由向前探了探身子,急促道:“当时除了太医你,还有谁在场?”
一国之君竟然被毒死在道观之中,即便已经过去三十年,孙秋允对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不假思索道:
“当今圣上、先太后、姜嬷嬷、祁公公都在场。那日先帝死的不明不白,玄清观里所有的道士都被秘密处死,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第65章
当日拂风说起三十年前平杀落艳曾经害死过一个人,苏景玉便已经猜到那人很可能就是先帝,孙秋允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不解拂风为何会如此清楚先帝的死状,与孙秋允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是世间第一颗平杀落艳,若不是亲眼所见,不可能知道的那么精确。
拂风死活不肯随他进京,说进京会死的更快,十年前也是趁着半夜无人之时进入苏府带走了他,足以说明三十年前有人在玄清观里见过他。
可若是他在场,又是怎样躲过那一劫,成为众多道士中唯一的幸存者?
皇帝与先太后敢在玄清观里弑君篡位,必定做了十足的准备,他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不可能是逃出去的。
三十年前,无疑是身为魏王的李亢伙同先太后一起用平杀落艳毒害了先帝才登上皇位,可他们手里的平杀落艳从何而来?又与巫洛蒲的徒弟有何关联?
十年前在太子宫中下毒的人必定也是皇帝,既然是第二次下毒,更不可能会失手弄错了剂量,难道是王公公动了手脚?
孙秋允毫无保留地告知了一切,事情却越发千头万绪,疑点重重。
王公公……苏景玉眸色一亮,衍王府阁楼底下藏的难道就是他?
苏景玉被孙秋允的轻咳声从沉思中唤回,倒了碗红枣汤送到他嘴边。
孙秋允谢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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