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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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步子迈得仓皇,哐一下撞在门框。她捂着脑门,“嗷”了声。
梁净词乐不可支,而后蹲下、配合她的身高:“过来,给你揉揉。”
那天的雨落了整夜。
迎灯站在他膝盖之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与一尘不染的jsg眉眼。
他曲起手指,用微凉的指关节碰了碰她的左颊,就这么硬生生又给她蹭红了几个度,他低声的,质疑道:“天生的?”
看着他玩味的眼,她屏息不语。
好像她的脸色可以任由调节,而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开关。
姜迎灯此刻看着天花板,面前浮现起那对轻薄、深不见底的眸,不觉莞尔。
怎么会梦回这样的事?
梦很潮湿,窗外却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有人的闹钟响了。
姜迎灯坐起来,听了会儿英语听力。
早晨和许曦文在食堂吃饭,裴纹打来一通电话。
因为姜迎灯和她讲过,梁净词邀她做客这件事。
裴纹说:“买些烟酒,应该能用得上。”
姜迎灯答:“他不喜欢。”
裴纹置若罔闻:“不会不喜欢。我一会儿发一些酒的上看看能不能买到,或者我找靠谱的渠道进点货,给你寄过去。怕你买到的不是正宗的。”
她淡声重复一遍:“他不喜欢。”
裴纹顿了顿,略一叹息,说:“好吧,随你——钱够不够用?”
姜迎灯说:“绰绰有余,才用了一半不到。”
挂掉电话,许曦文问她:“你跟你婶婶打电话啊?”
相处一段时间,她们已经互通了家庭情况。
姜迎灯:“对。”
“你婶婶对你蛮好的,她给你发生活费?”
“嗯,她看着我长大。”
“你婶婶做什么生意的?”许曦文听姜迎灯说过,她婶婶在开店。
她说:“我叔叔是艺术家,他生前工作是在茶壶上面题字,他的字画很值钱,遗产丰厚,我婶婶现在卖茶壶,没有大富大贵,也还殷实。”
许曦文好奇:“靠在茶壶上写字挣钱?”
“也算是一种承袭,我爷爷是画家。在我们那里比较有名。”
姜迎灯没有大肆渲染过她的家庭氛围,但许曦文能听出端倪:“感觉你家条件很好。”
姜迎灯说:“没有,父母都是普通的中学老师,能好到哪里去?”
她讲自己的家事有所保留,且略有篡改。说过母亲早亡,说过父亲续弦,也说过她后面再无弟妹,她仍是爸爸的独女,其余的,不该说的东西,迎灯只字未提。
她的室友们不疑有他,毕竟姜迎灯吃穿用都相当的接地气,并没有豪门风范。
说到这里,许曦文忽然转移了话题,她是抬头看见某个英俊学长,于是疯狂拍了两下姜迎灯的肩膀:“诶诶,陈钊。”
迎灯听见这个名字,并不惊喜,但还是给面子地回头看了一眼。
陈钊冲她们笑着打招呼。
等人过去后,许曦文问:“你觉得他帅吗?”
姜迎灯细细想了想对方浓眉大眼的标致五官:“他如果白一点,能称得上美男子,现在这样,只能说是普通帅哥。”
许曦文给她竖大拇指:“一针见血。”
姜迎灯低头啃着糍粑。
姜迎灯就读中文班,陈钊在隔壁师范班,不算直系,但挺意外,这几天无论在哪都能接连碰上。
比如她在图书馆学习英文时,男士书包陡然在对面撂下,陈钊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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