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第(2/3)节
半点不怵,毫无君臣之礼反驳道:“这你还不明白吗?我与殿下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你嫁进来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哦,我倒是忘了。你纤纤弱质,风一吹都能摔了,圣上体恤你,给你免了逢年过节进宫请安的礼。打春节那天是你第一次进宫,你怕是连王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见她眼含水光,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只可惜落在韩雪宁眼里甚是讨厌,于是她言辞愈发过分道:“莫说皇室了,哪怕是寻常人家都在意子嗣。你身子骨不好,怕是难生养,未免落得难堪,待入府后,你就安安分分呆上个一年半载,我自会找机会禀明殿下为你说情,趁早把你遣回母家去。”
松阳一听这话,立马火窜眉毛作势要教训她,“你!”
“殿下。”她的侍女澜雀拦下公主,上前一步在几人之间矮身行大礼,向自家主子赔罪:“雪宁小姐见到公主与郡主未曾行礼问安,出言冒犯,还请二位息怒。”
韩雪宁一下脸透红,站在一侧的侍女唯唯诺诺地拉了拉她:“小姐,您,您确实该向公主行礼,还有郡”
“放肆!”韩雪宁一巴掌甩向侍女,恼羞成怒道:“轮得着你多嘴?”
“罢了。”松阳拂袖把住盛南微的手,“人家是右相的爱女,怕不是从来没把我们这些公主皇子放在眼里过,真不知道我四哥以后会过什么苦日子。”
说完便领着神色凝重的盛南微离开,留下了急头白脸的韩雪宁。
回到琴鹤府后,盛南微坐在梳妆台上,冰凉的手指贴了贴自己惨淡的脸颊,心如磐石压枯井。
她迎着摇曳烛光,浓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恰巧让人看不清眼里朦胧的泪意。
“玉蝉,伺候笔墨。”盛南微清柔的声线微颤,拿过笔的手更是不稳。
玉蝉站在一侧看完她写下的诀别信后,噗咚一声跪地规劝道:“小姐!这可使不得!要是逃婚了,老爷会受责罚的!”
如若她就这么走了,必定会连累家族,她明白这个理,可韩雪宁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扎进了她的心。
即使她与嘉瑞情分浅薄,可她一直听说父母恩爱无疑。嘉瑞早逝后,盛公未曾再娶,也不避讳说起往事,在耳濡目染下盛南微从小就立志必得嫁与一心人。
接到圣旨后她虽绝望,但明白不可违抗。可要她去面对纷杂的斗争与非议白眼,她不愿。
烛火随风燃烧,辉光落进她水光楚楚的眸子里,更添哀伤,“母亲是在湖州天因寺求得姻缘签后与父亲相遇,若是我求得上签,或许能遇上真正的一心人就此结束这段孽缘,岂不好?”
玉蝉惶恐极了,话是这么说,可她这封书信分明是抗旨逃婚要与盛公永世不得相见。
盛南微将书信封好,摘下窗边初绽的玉兰,压在信上,喃喃道:“为女不孝,愿以玉兰明志,此生孑然玉洁,定不负父亲教诲。”
趁着月色浓重,盛南微换上男装对着盛公所在的厢房叩拜后,从偏门逃离。
她们找了间客栈休息,直至第二日清晨,才出城门找到一家驿站打听车马价钱。
“掌柜的,雇辆马车再配一车夫去湖州,多少银两?”
掌柜的打眼一看盛南微,从这身月白色锦袍端详到她珠玉芝兰般的样貌,立马胡乱拨了拨算盘,“公子,您要去湖州的话,一车一马一车夫,来回二两。”
盛南微随即就从玉带里掏出碎银拍在桌上,掌柜的连忙收起,殷勤地引她去前院装行囊。
临了了,掌柜的拍了拍马屁股,作揖拜别:“这车夫对湖州一带熟得很,公子您就请好吧!”
车马颠簸前行着,盛南微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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