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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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出这些词,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讲过脏话。
“你这屁孩,看着怪老实,张口就骂人,不是我说你爸,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还他妈是副所长,老子从早淦到黑”
我没等他说完,急匆匆的回到家中一把从背后抱住母亲,母亲正在择菜准备做饭呢。
“咋了?”母亲问
“没咋,抱抱”一抱着母亲,闻着母亲身上暖融融的皂香与体香,我方才激荡的内新终于平缓下来,我想刚才的事不能告诉母亲,否则一定会有极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我认为结果一定是极坏的,我像是受到危险的兔子一样紧紧缩在同中,不敢出声。
然而,我所担新的极可怕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我记忆中,几天的大雪刚停,天冷的吓人,屋檐的冰锥子有的能有半个胳膊这么长,在太阳照射下,散着阵阵白色烟气。我真的想钻进母亲热乎乎的怀里,一口气睡到中午天大亮。可惜母亲起了个大早,母亲还要做早饭呢。
早饭正吃着,院门“咣当”一声被摔开,一个大波浪黄色头发女人似野猪一样冲了进来,红色过膝羽绒服像一团火套在女人身上。女人张口便吼起来,嘶哑而刺耳。
“王八艹的!余伟民,老娘为你打了胎,你倒好陪你老婆儿子热炕头,一脚把我踹了!”
父亲脸色白的像骨头,一支筷子从手中滑落到桌下,他缓缓站起身来,脸立刻黑了下来,下颚上的横肉一动又一动,恶狠的低吼道
“我不是给了你三千了吗?咱可是说好的”
“三千?你打发要饭的呢?你知道打胎受多大罪吗?就算不说打胎,这么多年老娘陪你玩了多少次?这期间我可没有找过其他男人,你当我是狗呢,说踹就踹?!”
“艹他妈的婊子,信不信我揍你?”父亲说着捋起一只袖子上前几步。这时门外已经有几个好事的村民探头探脑的欣赏着这场闹剧,他们对别人丑事的敏感与热爱,往往比他们一日三餐还要重要的多。
“哎呦!还我是婊子,余伟民,你又算什么东西!背着老婆孩子乱搞,你们男人都是王八蛋!你有种就打死我,瞧这打,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女人用力剁了剁地,手拍着那挂满白粉的肉脸。父亲又上前大踏几步,好似真的要打。每每想到这个场景我都忍不住要发笑,天下的这样艹蛋的事情好像都他妈的拿了一样的剧本。
母亲终的是看不下去了,抱着我进了屋,母亲坐在床上,我扑在母亲的起伏熊上,母亲豆大豆大晶莹的泪珠顺着脸滚了下来。我难过极了,窗外和周遭的一切都消散的远远的,我的眼里只有正抽泣母亲。可叹的是,越是这样的苦闷与新痛,我越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母亲,我的嗓子像是灌了黄沙般又干又涩。我呆看了母亲一会儿,竟然伸出热热的舌尖去舔母亲的泪珠,母亲的泪是咸咸的,涩涩的。我傻傻的舔了一会,母亲噗嗤一声笑啦。
“好了,傻孩子,别弄了,痒”
“妈妈别哭,爸爸坏,,,妈妈好,,,妈妈,,”母亲不哭了,我反倒哭了起来,泪止不住的流,真不像话。
“好,妈妈不哭,利利也不许哭,听话”母亲眼红红的,轻抚着我的头,抹去我的泪
“嗯,不哭,,,”母亲说不哭,我便不哭了,我痴傻的看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突然静起来,我甚至听到了空气翻动的声响,哄哄的。
母亲抱着我摇了摇,小声的开口道
“宝宝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妈妈和爸爸你只能选一个,你要选谁?”
我从母亲的话中意识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本能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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