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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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
“好吧。”妫海城终于松口:“可是派谁去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旁边的妫海境,令妫海境的心往下重重一沉。
在妫海塘眼里,他这个弟弟是他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妫海境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在众多兄弟中都算得上乘,先帝在时曾夸赞,说此子甚肖孤,先帝无心的一句话,使得一直收敛藏拙的妫海境成了众矢之的,就连妫海塘在当时也暗暗生了警惕之心。
偏偏妫海境无心权势,他因为母亲临终时的嘱咐无条件地支持兄长,即使有人许以权势财富美色,他也不为所动。
渐渐地,妫海塘也放下心来,还数次打趣:“二弟已过弱冠之年,却迟迟未娶妻,府中连一个姬妾都没有,难不成真要娶天仙不成?”
从前面对兄长的调侃,妫海境面色不改:“弟无心女色,等王兄事成,弟便归隐江湖,一蓑一笠一扁舟,岂不痛快!”
可近日他总是恍惚,面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女子的面容来。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大逆不道,且不说她曾和兄长有过婚约,她现在是他另一位兄长的妻子。
“四弟?”见妫海境没有接话,妫海塘有些不悦,但他藏得极好,语气温和道:“如今巫马姳已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阿姳,她助纣为虐,本王也必须做出取舍,四弟,你武艺高强,这件事交给你本王最放心。”
之所以说妫海境是妫海城手上最好的一把刀,是因为妫海境从来不问为什么,他也绝不是个大善人,有什么所谓的手上不沾染无辜之人鲜血的原则。
他同样拥有身为贵族的冷漠。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杀意太露骨,不符合他平时的人设,妫海城设法为自己圆场:“不过京中危险重重,本王实在舍不得你去冒险,还是让暗卫去吧……”
“不……”妫海境急急出声:“弟愿为王兄解忧。”
正如妫海塘了解他,他也了解王兄,王兄既然已经起了杀机,就不可能放弃。虽然妫海境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但他并不想祂落入不可控的危险之中。
也许还有一点想见她的私心。
妫海境并不知道,在他走后,王兄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问旁边侍从:“你说境王是否起了其他的心思?”
……
由于这些空穴来风的传闻,白昼在民间的名声倒是好了不少,大家努力寻找“巫马姳”是神女的证据,比如“巫马姳”幼时曾被道长收为弟子,在深山苦修,可见“巫马姳”从幼时起就有仙根。
就连尉迟嫣婉也跑来问祂:“阿姊你真的是神仙吗?”
白昼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不是。”
然后平地一声惊雷起,把尉迟嫣婉吓了一跳。
尉迟嫣婉并没有把这道雷声和白昼刚才说的话联系在一起,只是奇怪地趴在窗边:“外面要下雨了吗?”
“也许只是雷鸟打了一个喷嚏。”白昼说。
天上的雷鸟十分委屈,发出两声悠长的鸣叫,挥动翅膀,远离了此处。
神仙不可轻易撒谎,因为从祂们嘴中说的每一句一字都具有某种力量。所以神仙说谎是犯错误,要受到法则的约束。
可这些法则怎么能约束先天之神?雷鸟也不敢劈祂,心知自己管不了这位老祖宗,干脆用翅膀捂起耳朵,它可没听见这位祖宗撒谎。
雷鸟忘了自己还在天上飞,像根大葱直直地栽进了土里,在禾女的百草园中留下了一个大坑,气得禾女要拔光它尾巴上的毛。
雷鸟连连求饶:“姐姐饶了我吧,你要是拔光了我的毛,来年春天我就找不到媳妇了!好姐姐,别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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