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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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知道他们心中正打着别的算盘。
这样过了一年多,宁波的战事愈加吃紧起来。
那是一个及其平常的一天,战火下的百姓虽然经历苦难,日子还须继续过。
甘小栗前一周接了桩“跨国”买卖,正在店里跟另一个学徒阿旺炫耀着。
“那个密斯特詹,美国人,身高这么高,肩膀这么宽,”他用手比划着说,“我说可不能按一件衣服的价格跟您算,您这尺寸都够我们平时做两件了。他还跟我讨价还价,我说现在正打仗,布料也不好得,一块料子做成衣服卖给您根本收不回成本。普睿史太低。”
阿旺问:“把你刚说那句洋文再说来我听听?”
“你想听我还不说呢。”
阿旺嗤笑一声,扇了扇肩膀上的尘土,岔开话题:“过会儿我们去买豆浆怎么样?”
“不去。”甘小栗脸一皱嘴一撇,拒绝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
原来这阿旺比小栗大上两三岁,笨手笨脚但是体格健壮,西服店的胡老板虽然觉得阿旺不是块做衣服的料子,但是搬货打杂离不开他。阿旺和隔壁豆浆店里新来帮工的一个十四五的丫头彼此看对了眼,时常借“买豆浆”之名见上一面。甘小栗在豆浆店亲见过,阿旺借着付钱的工夫把那丫头的小手揉进自己的掌心里。
“我,我,我,我们又没做什么?”
“什么’我们我们’的,别在这结巴了,你快去,我替你掩护。”说着甘小栗指了指西服店的二楼,胡老板一人在楼上睡午觉,这会儿差不多快醒了。
“那我去去就来!”阿旺开心的说,一溜烟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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