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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节
战事繁忙吗?

    年少时一腔清澈纯粹的心事被淹没在那个雨夜,后来在几百几千个毫无消息的日子里,他从焦急到灰败,以为再也不会相遇,放任她变成记忆中的一片枯叶,只是偶尔深夜梦中惦念,清醒时想起也只有付之无奈一笑。

    谁知枯叶复生化蝶,好似奇迹,他怎可能甘心错过。

    谈起往事,即便是李樯,也难以避免地露出几分真心。

    “胜玉,五十九年冬的雨夜,我同你说话,冰雨打你的斗篷打得太响,你没有听清。”

    “我现在再告诉你。”

    “我想叫你等我建功立业,我要娶你。又怕你等不了那么久,便只要你在原地等半个时辰,我去同叔父辞行,不去沙场争功名,分些田亩庄园,养得起你我就可以。”

    “但你连半个时辰也没等我,我回到原地找了你一夜,才知道你走了,我只能入伍随军。那之后我又派人去寻你,也再无回音。”

    “我何止想这些,我还想过你凤冠霞帔,红鸾帐暖……”李樯顿了顿,“都没有告诉过你,也没有经你同意。但我就是想了,都想了。现在你不同意也没有用。”

    李樯本似翩翩君子,现在君子撅起嘴昂起胸膛来,变成个无赖的痞子了。

    胜玉怔怔无言。

    她能说什么呢?

    她脸烧得太热,疑心脑袋也因此有些转不动了。

    看她好像不会再打自己,李樯等了好一会儿,轻缓地靠近。

    小心地迈过步子来,走到胜玉近前。

    伸出一只手,五指舒张,在胜玉眼下摊平。

    掌心带着薄茧,看起来温实可靠。

    骨节分明,根根修长,是剑与竹的共存。

    让人看了,很想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李樯低声开口。

    “你气出完了吗?那个……等会儿再气,先把小像还我吧。”

    到底脑袋上还是挨了一陶碗。

    李樯嗷的一声,抱着脑袋逃跑了。

    最终还是两手空空,什么玉雕小像,影子也没见到。

    胜玉追出去,大力锁了篱墙,又回来锁了木门。浑身力道卸了,靠在门板上吁气。

    外面明明是大好晴日,蝉鸣如海。

    闭上眼,眼前又仿佛是那年那个雨夜。

    雨里夹着冰粒,砸在面上啪嗒作响。

    她已经不怎么觉得出痛了,竭力把斗篷往前又遮了遮,五感都被冻得迟钝,鞋里灌满了冰冷的雨水,每走一步都像拖着两坨巨大的冰块前行。

    肩膀被人扳住往后转,有人冲她大吼,在她斗篷外面围了一件大氅,丝丝暖气传过来,她才逐渐看清眼前人。

    李樯脱了大氅,只剩玄色内衫,被雨浇透了,裹着少年身形。

    他好像问她,要去哪儿。

    胜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李樯又喊了些什么,风声大了,她听不清晰,困惑看着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李樯沉默了,没再说话,嘴唇紧抿着,夹着冰晶的雨水从少年颊侧滑落下来,聚在下颌,汩汩滴落。

    他在风雪中静静看她,被淋湿的眉眼俊秀清冽。

    震耳号角响了,他放开她回身疾奔,背影决然,胜玉也慢慢转身,模模糊糊想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和他告别。

    那时已经以为是诀别。

    第19章

    ◎胜玉要拒绝他◎

    诀别很艰难,硬生生将自己与一直攀援生长的土壤撕开,疼痛和不适既锐利又绵长。

    即便是自己主动离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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