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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顿了顿,重新开口道:“你们如果想找我,那就担起责任。然后学。会有人在天上教你们应学的一切。”
“然后呢?”杨以恒迫不及待地问,“学了之后,又要怎么做?”
“你既怨恨你的父亲,那边去做一个与他全然不一样的明君。阿恒,要对这个天下负责。”景长嘉说,“总有一天你会得到结果。”
“百姓若河。唯有河里,才会诞生生命、智慧、创意、金钱……乃至那些飞天遁地的造物。你要珍惜百姓,他们才是此世间最大的造化。”
杨以恒知晓景长嘉想离开了,他立刻又问:“用人呢?又如何?”
“虞德年你用不了,撤了吧。你若想做个明君,礼部的张叔礼酌情用。你若想学天上所学,他桃李虽多,但思想冥顽。和虞德年一起撤了。另有户部……”
景长嘉将六部都数了一遍,最后又把人选绕到了何清极身上:“你和他合作得很好,但也要当心日后他用尊师重道压你。但那应当是许久以后才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最后,蔺获……”
蔺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若是在京中不开心,便走吧。”景长嘉柔声说,“你若要走,手下无人我也不放心。便去找松吾,让他带着人与银钱,与你一道走。你若是不走……就替我照顾着点松吾。”
蔺获洒然一笑,眉间郁气尽去:“我是镇抚司的指挥使,怎么还让你操心上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
“那便这样吧。”
“嘉哥!”
听见景长嘉想要告辞,杨以恒立刻喊道:“你以后会看我吗?”
“我很忙。”景长嘉说,“我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那你……”
“山高水远,各自保重吧。”景长嘉看向蔺获,冲他露了个笑脸,“再见予之。”
蔺获眉目柔和地看着他:“你照顾好自己。”
话音一落,明瓦顿消。
杨以恒呆呆地看着明瓦方向许久,才喊:“重新端一碗药给朕。”
王公公一听,连忙退出去重新熬药。
“蔺爱卿,今日之事我信你不会对人言。”杨以恒平静地看着蔺获,“退下吧。”
蔺获迟疑一瞬,才道:“陛下伤了心经,恐伤年岁。近日好生休息,臣告退。”
杨以恒低笑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他好好的喝了药,认真的批了奏折,让人去免了通天塔的徭役,亦准备第二日上朝再谈农税之事。
可直到第二日的明瓦亮起,他才真正的知晓景长嘉所说“弘朝的一切与他无关”又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七哀诗》王粲
第68章
第二日明瓦亮起时,依然是一个小朝。
杨以恒吐过血后,又烧了一整晚。临天亮了才刚刚退烧。虽撑着上了朝,但精神一直不济。
朝上户部与工部也不知是得了什么信儿,今日竟也不吵了。
杨以恒看着他们低眉垂目的模样,心中嘲怒,面上却平静如水。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传来一道中年人的声音。他用着不标准的官话说道:“小朋友们,今天我们来学唐诗三百首的第一首。”
朝中低眉垂目当鹌鹑的大臣们齐刷刷地扭头,神色惊疑地看向殿外。
杨以恒沉着脸走下龙椅,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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